沈高氏微抿着嘴儿,不动声色地看了白葭一眼儿,似乎能将她心底的要算看透似的。

白葭颤颤地跪着,若不是前边儿还有两只胳膊撑着,估计,连跪都跪不稳来着。

“刘大管事,把傅小将军给请上来。”沈高氏命道。

长安侯身边的刘大管事点点头,片刻之前,就是在龙大管事的帮助下,制住了傅小将军和银杀两个人。

为避免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便只能用绳索分别捆住,绑在了一张官帽椅上。

好在这两人只是打得力竭,又皆被龙大管事点住了穴道,并没有闹出什么人命来。银杀那个粗汉倒是好说,关键是傅梓砚,他可是傅将军的嫡子,若是在长安侯府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时候,刘大管事让两个小厮将傅小将军连带官帽椅子,抬了进来。

白葭手脚并用,跪趴着朝傅小将军移了过去,望向傅梓砚一张俊颜,在鼻青脸肿下仍难掩上位者的风采。

她动了动唇瓣:“傅小将军,奴婢想问您一句话儿。”

傅梓砚皱眉紧盯着她,因着身上穴道被点,行动受制,只得奋力用内劲冲着自己的穴道。

此时,龙大管事单手弹过来一颗石子,左右两下,就将傅梓砚身上的穴道解开。

他憋劲太久,乍一释然,便喘着粗气问:“你少耍什么花样!放开我!”

前一句是对着白葭说的,后一句是对着长安侯府这一众人说的。

“奴婢只问您,方才您说,只要奴婢说出实话,就将奴婢收进傅将军府,此话现在可还作数?”白葭颤着嗓子,大着声量问。

沈高氏轻歪了下嘴,这个白葭,倒是个有野心的,不过,不够聪明罢了。

“你想给我做妾?”傅梓砚闻言,红肿的嘴角斜斜一拉,冷冷笑了。

“奴婢不敢。奴婢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小将军。可奴婢仰慕小将军已久,只要能在小将军身,为奴为婢又何妨。哪怕只是天天倒茶送水,奴婢也是乐意的。”白葭冲着傅梓砚急道。

开过眼角的双眼,哭起的来的时候,眼角缩起来的褶皱特别不自然。尽管,白葭已经比照着香凝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尽了自个儿十二分努力,哭得梨花带雨!

傅梓砚嫌恶地笑了笑:“我若是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