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涛并没有趁机给士兵来几下狠的,他可没有杀官造反的觉悟,刚才的反应完全都是条件反射闹得,拖倒士兵后关玉涛立刻就放开了他,他不想在梦境中和这些暴力机关的人生没必要的矛盾。

士兵失去了钳制后,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作势要上来和关玉涛拼命,关玉涛却先一步指着他问:

“把我们堵在这个鬼地方不让大家回家,你们这些当兵的到底想干什么?”

关玉涛一句话立刻引燃了周围群众的不满,纷纷不客气地朝着士兵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非要问出个四五六来,士兵一看周围全是指着自己的手指头,心底一慌,猫有九条命,人只有一条,如果今天被这些愚民给乱拳打死,他可是真的哭都没地方哭去,连忙扯着嗓子冲外面喊道:

“班长,班长!”

“班长!你娃今天就是喊师长也没用,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等挨揍!”

精品店里面乱成一团,外面也在闹腾根本听不见士兵的呼喊,士兵一见呼救无果,周围的群众又群情激奋,深恐挨打,连忙苦着脸一口乡音喷涌而出:

“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我也是蜀人,蜀人不打蜀人的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戒严,我就是个小兵兵儿,哪里知道上头怎么想的?”

在群众们愤怒的铁拳面前,当兵的也怂了,蜀话一冒出来,让大家也不好意思直接开片,如果这士兵要是外地人,少不得在抱团很紧的汉安人中吃点亏。

听了他的话,众人想想也对,一个小兵兵晓得什么,可那个被压住的疯子却不同意,他已经恢复了一点神智,张开嘴巴就喊:

“你哄鬼!龟儿子上个星期就下了四级战备,这个星期又改成了三级,连老子这种刚刚退伍的都要被你们弄回去,还敢说你娃什么都不知道?”

士兵一听脸色大变,硬着头皮冲那个疯子道:

“战备又咋了嘛,还不是照常训练,你既然当过兵,也应该明白,这种事情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战备战备,只不过是准备嘛。。。。。。”

“崽儿,你当老子是傻子吗,你们都实弹了还在我面前装憨,战备教育?战备教育需要你戴个球的防毒面具?还敢当着大家面胡说八道,当真以为老子当了十二年的志愿兵是白当的吗?”

疯子的气势越来越足,士兵反倒越来越蔫儿吧,好像谎言都被疯子戳穿了一般,让周围群众的脑海里再次升起了这个当兵的不老实的想法。

“没有,我没有胡说八道,不要打我!”

当兵的被人推搡了两下,抱头就蹲在了地上,他倒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死死地抱住胸前的突击步枪,深怕周围的群众一激动就把他的枪给下了。

“闹啥啊,不要闹了!外面喊出去接受检查!”

门口的人传来的消息让大家心里一松,七八十号人挤在小店铺里都快成沙丁鱼罐头了,管你什么戒严,让回家就行,人群推搡着跟着门口的人往外走,士兵连忙低着头钻进人流里消失不见。

几个小伙子见疯子不疯了,将他放开了,疯子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跟着人流往外走,走到关玉涛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说:

“崽儿身手不错哦,以前混哪个堂口的?”

关玉涛一脸愕然,见对方的眼睛里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恶意,刚才估计也就间歇性精分了,不由抱歉道:

“刚才都是没有办法情急之下出手,多有冒犯还请兄弟你见谅,不过若是兄弟你要找面子,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