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墨闻言,瞟了若谖一眼,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撇了撇嘴,道:“有可能。”说罢转身欲走,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青砚可曾好些了没?”

那小厮虽然年纪小,可是人很机灵,口齿又伶俐,回道:“本来好了些,已经准备着想吃晚饭,可上了茅房回来,气色一下子变得好差,还一头的冷汗,这时恐怕在床上躺着。”

若谖兄妹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靖墨道:“既这么着,我去看看他。”

那小厮忙在前带路,若谖像根珠光宝气的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青砚是靖墨的贴身小厮,有自己单独的一间房,里面陈设比一般寒酸公子家的房间还要好,一是方府有钱,一等的奴才都这么富贵,二是说明青砚在方府极受器重。

因为是探病,三个人都没说话,脚步也放的很轻。

那小厮走到青砚的房门口,将门刚刚推个半开,正准备毕恭毕敬地请她兄妹二人进去,从里面突然飞出一个细瓷的茶杯,一个虚弱的声音色厉内荏地怒吼道:“是谁准许你这个婊砸养的进来的!”

眼看那个茶杯就要击中那小厮的脑袋,不血溅当场也要鼓个大包,靖墨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那个杯子。

若谖很是意外的仰头看着靖墨,她从不知他身手如此之好。

那小厮气愤不过,正要开口怒喝,被靖墨制止。

因为门只开了小半,青砚在床上只看见那小厮,看不见若谖兄妹两,见他在门口踌躇不前,以为他吓傻了,越发来了劲,破口大骂,从各种人类繁衍行为到各种人类隐私器官骂了一个大全,不堪入耳。

那小厮神情颇为尴尬。

靖墨低头看了若谖一眼,她也是大不自在,当下一掌把门推开,一步跨入房内,沉声道:“瞧瞧这奴才都说了些什么!”

那小厮无缘无故被人把死的活的祖宗全****一遍,早就一肚子火,这时一听靖墨的话,再也按捺不住,几步冲到青砚的床前,怒气冲天的质问:“现公子和小姐在此,你敢如此放肆!”

那时青砚已经看见靖墨和若谖了,早已风中石化。

若缓笑咪咪地随着靖墨走到青砚床前,青砚到底是个滑溜之人,这时已勉强镇定下来,翻身滚下床,跪在地上,左右开弓自扇耳光道:“不知爷和谖小姐驾到,奴才不说出门三跪九叩的迎接,还说出这些不着三不着四的话来,打死奴才都是太便宜了!”说着,下手愈发狠了,仿佛扇的是别人的脸,十几巴掌下去,两个脸颊已是肿的老高。

靖墨皱皱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知者无罪,起来回话吧。”

青砚心里一轻,公子爷竟然没大生他的气,赶紧从地上爬起,垂手侍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