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知道若谖对青梅有了戒心,都没有多问,但也没人落井下石。

若谖刚吃了早饭,要去消消食,换衣服准备出门,琥珀手受了伤,红香侍候她更衣。

当拿起昨夜穿过的绣花鞋时,朱绣不禁“咦?”了一声。

若谖问:“怎么啦?”

朱绣道:“一只鞋上的珍珠没了。”

若谖不以为意道:“大概是昨晚扇凝烟的脸时扇掉的。”

琥珀惋惜道:“那么大颗珍珠就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若谖建议道:“反正是散步,不如顺便去荷花水榭找找看,珍珠是夜里掉的,谁会留意捡去?”

若谖带着琥珀边走边玩,不知不觉就到了芙蓉树林前。

自那晚在芙蓉树林受到惊吓后,琥珀一到那里就紧张发怵。

可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

琥珀瞪圆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芙蓉树林,一脸惊恐,一把抓住若谖的胳膊,颤着嗓音道:“小姐!你看!林子里有人!”

若谖一看,芙蓉树林里果真有人影在闪动,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昨夜窗外那个神秘的女人的身影来。

她跨前一步,将琥珀护在身后,道:“别怕!有我!”其实心跳如擂鼓,只是好奇心支撑着她往前走,心里猜测,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是鬼吧。

可转念一想,如果有人大白天的混进了府,还藏匿在这林子里,定是有歹意,岂不比鬼还要可怕?

正犹豫着是进还是退,就听树林里一声断喝:“是何人鬼鬼祟祟?”

两个人女孩冷不丁吓得几要跳起,听这声音耳熟,若谖探身问:“是卫大叔吗?”

卫总管已经阔步走了出来,对若谖抱拳道:“原来是小姐,怎么逛到这里来了。”

若谖拍拍胸口,道:“瞎逛呗。”说着走进了林子里,见几个护院家丁在树林里穿梭忙碌,惊奇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卫总管道:“把昨天晚上来不及收的灯笼和升灯笼用的竹竿、铁丝都收了,免得小姐在林子里游玩被铁丝绊到了。”

若谖点头,和琥珀向荷花池走去,两人到了荷花水榭一看,那里早就清理过了,桌椅皆无,铺着大理石的地面干净的都能照出人影了。

琥珀丧气道:“来晚了,找不到了。”

若谖分析道:“左不过是清场子的丫头们捡了去,要么私藏了,要么交周大娘了,待会儿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罢,在水榭边缘坐下,荡着双腿,粉色的裙子垂落在地板上,还有一角落在水里,但她丝毫不在意。

上两次来荷花池都是夜里,现在是白天,若谖才发现池子里有一半荷花已谢,长出莲蓬来,若谖看了嘴馋,伸手去够。

琥珀在一旁吓得半死,忙拦腰抱住她,把她拖到水榭中央,劝道:“小姐,贪嘴归贪嘴,但总不能为了个吃字丧了命吧,就是死了也会被人叫做贪吃鬼的。”

若谖想想有道理,跑下曲桥想叫卫总管帮忙采几个新鲜莲蓬吃吃,结果大失所望,卫总管和他的手下已经走了。

若谖找了个木棍到岸边去够莲蓬,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坠入水里。

琥珀吓得魂飞魄散,忙飞奔过去伸手去拉她。

幸亏在岸边,水并不是很深,若谖半截身子在水面晃荡,琥珀一使劲把她拉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