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中秋,又是二皇子正式上门提亲的大喜日子,许府来的都是贵客,不论男女筵席上全都高朋满座,府里的下人自然都集中在那两处穿梭忙碌。

二皇子把若谖送到内宅女眷起居处时空无一人。

刘康把她安置在榻上,转身欲走,若谖从背后叫住他。

刘康背对着她挥挥手道:“谢就不用了。”

若谖满脸黑线道:“你冒犯我,我怎么可能谢你?你想多了。”

刘康闻言,微侧了身,诧异地盯着若谖看,自己堂堂二皇子,何等尊贵的身份,救危扶困,最后竟落个“冒犯”二字!天理何存!

“那你叫住本王做甚?”刘康不解的问。

“本王本王,生怕别人忽略了你高不可攀的身份似的,你干脆把本王二字刻在额头上好了,省得时时刻刻提醒他人。”若谖凉凉地讥讽,刘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自己称自己本王,何错之有,怎么到了这丫头口里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错事呢?

“姑娘叫住本王究竟有何事,没事本王就走了。”刘康语气冰冷道。

“看吧,看吧,小气鬼,就只对你的称谓交流了一下看法,你就动怒了,幸亏我还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呢,不然你还不手起刀落,直接要了我的小命?”若谖像受到一万点的伤害似的,委屈的斜睨着刘康。

刘康抚额无语问苍天,孔子大人一定被女人虐身虐心过,不然不会发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千古感慨,眼前这个小女童他就已经招架不住,自己怎么说都是错,那自己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刘康静静地看着若谖。

若谖微蹙着新月眉,极不满地瞪着刘康道:“别耍酷了,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我、我哪有耍酷了?我一向如此好吗?

“本王洗耳恭听。”

“你待会儿传道旨,就说凝烟污蔑皇亲,应该杖责。”

刘康回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她,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若谖不耐烦道:“你这人好不通情理,我们帮了你,你就该礼尚往来,也帮我们一次。”

刘康一头雾水道:“姑娘何时帮过本王?”

若谖啧啧有声道:“你还真是无情无义,过河拆桥。

二皇子你今儿不是真心来提亲的,八成是被薄娘娘迫着来的,不然不会一个人愁眉苦脸躲着喝闷酒。

并且明知道我们三个躲在芦苇丛里也不说穿,不就是希望我们三个跟凝烟互撕起来,你好渔翁得利!”

刘康嗤笑:“你们几个姑娘家有什么好处值得我惦记的?”

若谖不齿道:“你得了好处还卖乖!你也知许二姨那性格,岂是能受一点委屈之人,此时恐怕已当着众宾客之面与凝烟大打出手。

这样一来不正好趁了你的意,以许二姨缺失教养为由说服薄娘娘退婚。

不对!不用你开口,只要许二姨与凝烟互撕的事传到薄娘娘耳里,这婚百分之百是要退的,岂不合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