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妖娆地走了过去,看见从华车里面下来几个衣着考究的丫鬟,心里疑惑,王仪出门十有八九是为了**或是***带着丫鬟干这种事多不方便!因此止了步子,准备观望一番再做打算。

那几个打扮非凡的丫头有的打起车门帘,有的放了踏脚板。

从车厢里钻出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人来,地下的几个丫鬟搀扶着她下了车。

凝烟正看得入神,那美妇人大抵察觉到有人在窥视她,扭过头来。

凝烟急闪到一棵树后躲了进来,那美妇人依稀只看到一个年青女子的身姿一晃不见了,问左右:“刚才那女子是谁?”

一个丫头禀道:“大抵是公子在外留情的女子,现在人家找上门了。”

那美妇人冷笑:“这些女子,太不知羞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想进我们相府,来人呀,给我乱棍打走!”

一个丫鬟应了声“是!”,登登登飞快地上了府门前的台阶,对一众值守家丁怒目喝道:“你们这群人是死的不成?现府前有不明之人在那晃悠,你们也不知去驱赶,害夫人动了怒。”

几个家丁一听,脸都白了,惶恐道:“我等真没注意到,那可疑之人在哪里?”

那丫鬟将手往凝烟方向一指:“那不是!”

凝烟见那丫鬟肃了脸望自己一指,忽然预感到大事不妙,拔腿就跑,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已经提着木棍追了过来。

凝烟暗暗叫苦,慌不择路,拼命往前逃蹿,可怜深闺弱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有多大力气,跑出一段距离就跑不动了,身后追兵已至,木棍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凝烟一个趔趄撞在一人身上,那人抬手一掌,怒喝:“叫你走路不长眼睛!”

凝烟被扇的往旁一栽,侥幸躲过了那些木棍,忽听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

凝烟抬头,认出那个被撞之人是王仪的贴身仆从,忙爬到他脚下,哭诉道:“我不知他们为何追赶我?”

那仆从问那些家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个家丁道:“是夫人说她是不明之人,叫我们乱棍打走。”

那仆从一听明白过来,陪笑道:“她是我的相好,来找我的。”

那群家丁这才罢休,打量了一番凝烟,邪笑道:“很有些姿色,你小子有艳福。”

“是不是大公子吃剩下的你捡着吃?”

众家丁哈哈笑着离去。

凝烟自己挣扎着爬起,那仆从却非要帮忙扶她,趁机抓着她一只手摩娑,装做关切实则色迷迷地问:“刚才多有冒犯,扇疼了没?”说着伸手摸她的脸。

凝烟偏着脑袋躲避,陪着笑道:“没有。”

那仆从扑了个空,心里恨恨道:什么玩意儿,那夜在树林里那般无耻,这时在自己面前装三贞九烈,连摸都摸不得!今儿老子不仅要摸你,还要睡你!

他满脸堆笑地问:“这么晚了,你跑到相府跟前做甚,莫非找我们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