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手一挥,命人将旺财的胞姐和永生堂的掌柜带了出去,凌厉地盯着旺财,厉喝道:“你还有何言可说?”

旺财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子辰环顾了众人一遍,沉声命令道:“你们几个给我再细细的搜,他既然送了香草一对金手镯,家里必定还有别的金饰!”

旺财闻言,情知事发,一时不得主意,瑟瑟发抖。

众人又搜了一阵,从一上锁的大木箱里搜出一包崭新的金首饰来。

子辰命包好,对几个护院使了个眼色,几个护院一拥而上,用麻袋往旺财头上一套,拖了就走。

旺财刚准备喊叫,子辰一掌砍在他的后颈上,当场晕了过去。

子辰命护院把死狗一样的旺财带到了方府的地牢。

护院家丁们回把罩在旺财头上的麻袋取了下来,见旺财耷拉着脑袋,一个护院试了试他的鼻息,禀道:“辰公子,他仍昏迷。”

子辰玉树临风道:“直接用井水把他泼醒。”

众护院手一松,旺财像团烂泥倒在地上。

一个护院提了一大桶井水来,照着旺财哗啦一下倒去。

过了中秋,晚上就有些寒意了,那一桶井水泼过来很有些刺骨,旺财一个激灵,冻醒了过来,先茫然四顾,很快便惊得坐了起来,用屁股挪动着身子转了个圈,脸上显出惶恐之色,大喊大叫道:“这儿是哪里?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子辰单刀直入道:“说!你给谖小姐下的是何种毒药?”

旺财一愣,谖小姐既然给自己解了毒,怎会不知是什么毒?莫非……她根本就没能解得了毒,只是虚张声势,引自己上钩而已!

当即稳下神来,一头雾水道:“什么毒药?我怎么听不懂?”

子辰摇头冷冷叹笑道:“你真是不见棺财不落泪!”说罢,击了两下手,一个女子裤带了进来,瘦削的身材,蓬乱的短发,一身发白的白布衣裙,虽然地牢里光线昏暗,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颜,但那女子不是香草又是谁?她下午穿的就是那套衣裙,旺财心中一惊,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子辰声音柔了下来:“香草,你也是个可怜人,只要你实话是说,我们是不会追究你犯的错的。”

旺财紧张地瞪着香草。

香草踟蹰了良久,方才开口:“我与旺财密谋杀死谖小姐……”

子辰问:“你与旺财,谁是主谋?”

香草沉吟了片刻,道:“我只随口说了句我现在跟着烟小姐吃苦,他便动了杀机——大概是想讨我欢心吧。”

旺财一听,额上青筋兀起,起身大骂:“香草你这贱人!明明是你指使我,说只要毒死谖小姐,报答了烟小姐知遇之恩,你就嫁与我,不然,我怎么会买那些金饰准备迎娶你,又怎么敢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毒死谖小姐?”说罢就要冲上来与香草拼命,被两个护院捉住,动弹不得。

子辰玩味的看着香草与旺财两人,嘴角微微勾起:“你们中间必有一人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