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从许老夫人宴息处吃了午膳,回到自己的院落,刚饮了半盏茶,?33??个丫头来报:“忠义王妃来了。”

慌的黄夫人忙放下茶杯,疾步迎了出来,忠义王妃在一群仆从的簇拥下走到了院门口。

黄夫人接住,满面春风道:“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忠义王妃不苟言笑道:“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薄娘娘托我来传个话。”

黄夫人有些诧异:只是传个话,不必垮着个脸,好像我平恩府欠你百万两黄金似的。

忠义王妃话未尽,又有一个小丫头来报:“永安侯府的谖小姐派人送了一出戏来,戏班正等着表演。”

许菌走来,正好听见,冷笑道:“这个谖儿,还算有点孝心,临死前送戏孝敬我们。”

忠义王妃惊问道:“谖丫头快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夫人还来不及回话,许菌抢着幸灾乐祸道:“娘娘不知,那个谖儿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了毒,据说快不行了,她娘还来我家求救,被我娘三言两语打发了。”

黄夫人忙假咳了两声,数落许菌道:“菌儿又胡说了,娘亲何曾怠慢了你堂姐?实在是帮不上忙!”

许菌争辩道:“我明明听你跟父亲说,别说咱们家跟墨门断了往来,就是现在有联系,也不会为了谖儿去求墨门的!”

黄夫人神情尴尬,看了忠义王妃一眼,她面色平静。

越是这样,黄夫人越是忐忑,不知她听了许菌的话会怎样看她,心里一面埋怨许菌,一面硬着头皮遮掩:“菌儿你听错了!我与你父亲说,谖儿吉人自有天相,幸好她自己解了毒,不然我们上哪找墨门去帮她!”

许菌完全不能明白此刻黄夫人的心境和处境,非要争的脸红脖子粗:“我才没有听错!连姐姐也听见了,不信找姐姐来对质。”

黄夫人心里恼怒抓狂,当着忠义王妃的面又发作不得。

忠义王妃淡笑着漫不经心道:“听了你们母女二人的话,本王妃都有些头晕了,那个若谖身上的毒究竟解了没呢?”

“解了!”

“没解!”

黄夫人无可奈何地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这个孽障可真会砸亲妈的场子。

忠义王妃笑盈盈地问许菌:“你怎么知道没解?”

许菌见忠义王妃问自己,认为是莫大的殊容,不禁得意地冲着黄夫人笑了一笑,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女儿挺给你长脸的,然后回答忠义王妃的问话道:“我娘亲派人问过我堂姊了,堂姊说谖儿的毒只是暂时控制住了,她义兄子辰带着她出门寻解药去了。”

忠义王妃又笑着问:“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谖儿。”

许菌一肚子酸水道:“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没有她,所有的人都夸我聪明漂亮,她每次一出现,别人都夸她比我强!

她哪比我强了?那群人都瞎了眼。

还有呀,我那天只说要惩罚谖儿,二皇子听了就生我的气,所以我就更讨厌若谖了!”说到后来,简直是咬牙切齿。

忠义王妃暗道:岂止是讨厌,简直是恨之入骨,却并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