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琴像看小丑跳梁一样极其冷淡地看着凝烟,一直等她喊得精疲力尽了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我给你的牛乳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把你给我喝的补药和牛乳混在一起给你喝了而已。”

“你……你!”凝烟脸色大变,用手指着晓琴,却没有往下说。

晓琴不屑地斜睨着她嘲笑道:“现在是不是有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郁闷?

亏你兄妹两个怎么想出这样一条令人发指的毒计来,居然想骗我服下绝育药,再以无所无赶我出门!现在自食其果了,也算是报应。

之前谖小姐就提醒过我,你兄妹二人狼心狗肺,可恨我猪油蒙了心,不信她的话,反而一心想讨好你们,真是错得太离谱了。”

她斜眼看见家祥也走了进来,无视他,继续道:“最令人想起来就叫人作呕的是,我还竟然陪着我的仇人睡了几晚,希望别怀上孽种,即使怀上,我也要把他打掉,绝不会让这个孽种出世的!”

家祥锋利地盯着晓琴道:“你早就知道真相了,所以你才与我分被而睡的?”

晓琴讥诮道:“不然呢?难道还要我继续委身你这只畜牲吗?你以为我是香草,明知道你对我们没有真心,只是玩玩儿而已,还那么执迷不悟,竟然卖牙齿割肉换钱给你买锦衣,实在太可悲太可怜了!”

家祥威胁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晓琴根本不怕地冷笑着:“你早就想弄死我,只是不敢!因为谖小姐手上有你亲笔写的玩弄我的罪证,而且她说了,只要我暴毙,她就要你们好看!

你们觉得能斗得过谖小姐,尽管动手吧,我眼瞎到如此地步,竟然与一条心机狗共眠,确实该死!”

她见凝烟气得面目扭曲,火上浇油道:“你别不知好歹,若不是我帮你,你会流产?恐怕过几个月你就要显怀了,到时你的丑事就不打自招了。

像现在这样多好,知道你那些烂事的人就家里几个,在生人面前还是可以装纯情,继续行骗的。

而且……”晓琴意味深长地看着凝烟。“你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和各色男人鬼混而不怕中招了。”

晓琴忽然大笑起来:“我说错了,不是各色男人,那些达官贵人你也高攀不上,你只配跟贩夫走卒滚床单。”

凝烟气得浑身簌簌抖个不停,她领教过晓琴的厉害,论心机,胜过自己无数倍,论嘴皮子功夫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只得一咬唇,含恨忍辱而去。

晓琴也欲离开,被家祥一把拉住衣袖,她用力甩了两甩,没能甩脱,厌恶地盯着他,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家祥嘻皮笑脸道:“既然你已看清了我的真面目,咱们肯定是过不到一块儿的,不如好说好散?”

晓琴不怀好意地笑着道:“行啊!你拿得出一百纹银赔偿我所受的伤害,我就跟你散!”

家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我没钱,你就当做做好事咯!”

晓琴冷笑:“要我做好事?你们谁又为我做过好事?你那点算盘你当我不知道?我们散伙了,你才好勾搭富家千金,求得荣华富贵!

放心好了,我不会如你所愿,就是赔上我的一生,我也要把你拖死!”

家祥正色道:“这样值吗?要知道损人三千,自损一千。”

晓琴斜睨着他,神色颇为看不起:“怎么不值?至少我赚了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