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沉思道:“叔叔家现在家吉和家祥均在狱中,家如又残疾了,只剩下家意,父子两个要想杀人并非易事。 ”想了想道:“就算青砚真的被杀,这事仍有回旋的余地。”

卫总管看着若谖问:“小姐准备怎么做?”

若谖笑着道:“简单,不管那份退婚文书是真是假,我们都给他来个调包计,再跟王丞相说,那份文书是假的。王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断不会为了凝烟落个夺人妻子的臭名,到时肯定会退了凝烟,如此一来,凝烟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卫总管道:“这件事交给在下吧。”

若谖摆手笑道:“些些小事,不用麻烦卫大叔。”

这天,方府的女眷都聚在老夫人的宴息处饮茶吃点心,喝着茶。

凝烟笑盈盈地看着若谖,眼底却是挑衅:“我其实也不想要妹妹去丞相府参加丞相的寿宴的……”

“那怎么丞相府又非要我去,莫非姐姐在王丞相跟前说了什么?”若谖含着笑问,可声音冷如寒冰。

凝烟以袖遮嘴,笑着道:“是那日我和丞相陪着几个大臣饮酒,那几个大臣都在夸赞自己的女儿有多棒,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我不服气争辩道,你们只是通,我家谖妹妹可是精,就这么说漏嘴了,别人都不理论,偏王丞相说,久闻谖妹妹大名,早就想见谖妹妹一面,我又不好拒绝,只得应了。”然后装做无辜求饶的样子:“妹妹一定要原谅我!”

若谖拈了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小口,抬起清澈明亮的双眸看着她,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不原谅你又如何?”

凝烟神色一滞,不知该如何应答。

若谖又慢悠悠道:“姐姐现为永安侯府嫡长女,陪男人喝酒,这样好吗?会不会有辱家风?”

老夫人本就为凝烟擅自答应叫若谖赴王丞相的五十大寿暗自恼怒,听了若谖的话,借题挥道:“有的人生来犯贱也就算了,还想拉人下水,心术太不正了!”

凝烟泰然处之,以前自己被人羞辱的还少吗?这几句冷言冷语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是,可以气死老不死的,还能到时随机应变让若谖这个小贱人出丑,成为他人的笑柄。

她做出唉声叹气的样子,道:“我原回过我笨,不想去,可丞相的命令谁管违抗,当今皇后娘娘可是他亲妹子,就算有辱家风也该大伯替侄女出头不是吗?”

老夫人听了脸色更加阴沉沉,这个凝烟可真会将军,她去奉承丞相,却唆使若谖的爹得罪王凤,用心实在险恶!

几个姨娘一看气氛不对劲,都找了个理由退下了。

凝烟母女看着气白了脸不说话的许夫人和老夫人心中很是得意,甩下一句:“三天之后谖妹妹可别忘了赴丞相的家宴。”便神气活现地走了。

许夫人与老夫人气得面面相觑。

老夫人道:“那天让谖儿装病,王丞相难不成还会把病人抬去给他贺寿!”

若谖道:“装病是下下策,王丞相多精明的人,这点雕虫小伎岂有不识破?”

许夫人愁眉道:“实在不行,让老爷跟王丞相说,宁愿得罪丞相,咱们也丢不起这个人。”

若谖忙制止:“祖母和娘亲千万别轻举妄动,人家只是叫我去赴个宴,又不是叫我去死,你们这般如临大敌,叫王丞相如何想,只怕会逢人说我方家不受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