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惊慌,我召你来不是要责罚,而是想问你在孟府有什么发现?”柳长言见她吓成这样,不由失笑,“你认为魅果会在孟府吗?”

“这么说族长和姥姥不会责罚我了?刚才被苏喜吓了一跳。”飞月长长松了口气,“我不确定,如果要我猜,应该是在孟安仁手里,魅果非同一般的宝物,他很有可能会藏在卧房里,所以我打算找机会进他的卧房搜一下。

“尚未确定之前搜孟安仁的卧房,太过冒险了。”柳长言皱了皱眉头,似不赞成她冒失的计划。

“可除了他的卧房,我实在想不出魅果还能藏在何处?”飞月狠狠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试试看。”

柳长言忧虑地看着她:“你最好三思而后行,以免打草惊蛇,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谨遵族长大人教诲!”飞月点头称是。

“总之在孟府万事小心,有任何状况,随时可找我商议。”柳长言对她颔首微笑。

“我就在等你这句话,总算有人肯支持我了。”飞月得到族长和狐族的支撑,立刻感激涕零。

当日,飞月回到孟府,就在孟安仁的院外转来转去,寻找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了晌午时分,孟安仁总算走出了卧房,打算在家仆何亮的陪同下外出。

“少爷,现在外面有流言,说赵丞相讨伐叛军久攻不下,是因为你与叛军私通,暗通情资。”何亮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对主人说。

“一定是赵刚那伙人放的消息,他有证据早就来捉我了,岂会容得我嚣张?”孟安仁却毫不在意,将手背过身,姿态潇洒。

“我看少爷还是小心点好。”何亮惴惴不安地提醒,“和刘老大的交易……”

“这根本是两码事,先让他把银两准备好,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孟安仁轻摇折扇,快步走出回廊,远远离去。

飞月见他们走远,忙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她听到了孟安仁和何亮的对话,隐约觉得他似乎在筹谋什么大事,但她对人世间的事很多都不懂,只能放在一边,专心找魅果。

她翻过栏杆,见四下无人,纤腰一扭,就闪进了孟安仁的房间。

她将房门关好,一进去就开始翻箱倒柜,但只找到些衣物和不知什么女子送的定情信物,哪里有魅果的影子?

她寻宝心切,连墙壁都通通敲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暗格密室,最后只在孟安仁的床上发现了一根长发。

“好长的头发,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她好奇地将头发捻在指尖摸索,“应该是女人的,这么软,还有点开叉……”

她专心摆弄长发,脑中浮现出无数香艳旖旎的故事,完全没有留意到,卧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只着了锦靴的脚,踏进了门槛。

“你在找什么?”

身后响起了一个幽深的声音,登时将飞月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孟安仁正站在自己身后,俊美的面孔如霜雪般冰冷,眸光犀利,正冷漠地打量着自己。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飞月吓得口舌钝结。

“你进孟府的当天,我就说过会盯着你。”孟安仁缓缓逼近,将飞月堵得无路可逃,“是不是赵刚派你来的?找我通敌卖国,还是贪赃枉法的证据?”

“哼,赵大人光明磊落,没有你想得那么卑鄙。”飞月对赵刚心存好感,冷哼着答,“我进孟家没有任何人指使,是我自己进来的。”

“为的是什么?”

飞月坐在床头,扭着手指,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你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送你进衙门!”孟安仁冷笑着说,“告你入屋行窃,送你去做军妓。”

飞月一惊,吓得花容失色,再也坐不住了。

“让我去见小姐!”

“想耍什么花样?不说实话,谁也救不了你。”孟安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出了卧房。

他一路拽着飞月来到了孟府的偏厅,他对大哥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知道此时大哥喜欢跟大嫂一起坐在阴凉的偏厅享用茶点。

果然,孟安德和倩茹正在一边说笑一边喝茶,夫妻俩琴瑟相和,其乐融融的样子。

孟安仁带着飞月走入偏厅,还没等跟大哥和大嫂说明原委,飞月就挣脱了他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姐,我错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将倩茹和孟安德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