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共有五人,俱是元婴修为,为首是一个黑面长须的中年修士,在五人中气息最强,看样子至少已经渡过了一重天劫。

其余四人,有二人看上去是一对夫妇,剩下一位是鸡皮鹤发的黑衣老妇,一个是面色焦黄,似有有病容的中年书生,四人分站东南西北,将虞璿团团围住,唯恐她走脱了。

虞璿神色不动,看着四名修士所站方位,隐约结成阵势,也没有半点惊慌着急,只是悠闲地开口问道:“各位怎知道我手中就有你们欲得之物?”

黑面长须的修士微微意外,但很快回道:“今日我们只为天书而来。交出东西,一切好说;否则玉石俱焚,却怪不得我们心狠。”

那鸡皮鹤发的老妇桀桀怪笑,手中漆黑的鸠杖一顿,高声喝道:“莫老鬼,和这小丫头啰嗦什么?三年前出来一个丫头,狡诈逃了,前些时听说无生道门下的人也得了好处,咱们是连根毛都没见着!无论如何,这个一定不能再放过,越往后,机会便越来越少!”

虞璿听得分明,心道:“原来是守株待兔,逮住一个算一个。这些人能知道什么!却是我想多了。”唇角微哂,身形不动,袖中飞出金红银蓝两道流光,迅捷如电,望那黑面长须的修士绞杀而去。她既然心意已定,也懒待问这些将死之人的名字,只打算全数杀了了事。

那两道流光来得疾如闪电,黑面长须的修士想不到她动手全没半点预兆,飞剑一闪便杀到了面前,剑气盈眉,冰寒刺骨!瞬息便是生死!

他也是渡过了一重天劫的修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喝一声,双手连拍,一口气放出了十余道五色光幕来,拼尽全力去阻挡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霜寒杀意。而另外四名修士也齐声叱喝,各自放出法器,施展法术,意图围魏救赵,阻截飞剑。

五光十色的法术当头罩下,虞璿视若未睹,全副心神都专注在阴阳极光钩上,元婴一成,便能将元神附在飞剑上,哪怕是一柄普通的飞剑,也能发挥出近似法宝的威力。黑面长须的修士虽然拼死阻截,在虞璿以元神御剑的绝世剑术下,却仍然连一刻也未能阻挡!

剑光如水,穿透重重光幕,一个头颅高高飞起,无头的身子在半空爆成一团血雾。

而此时,那四名修士发出的法术,才刚刚轰击到虞璿身边,被一道薄薄的金光阻住,正是玲珑塔主动护主。

这四名修士齐齐都是一愕,还是那鸡皮鹤发的老妇尖声喝道:“这贱婢竟然已经炼就了元婴!大家快布四象惊神阵!合力将她杀死!”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麻布小幡,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上,小幡顿时化作一团玄色雾气,迅速扩大起来,寒气刺骨。而另外三人也如梦初醒,纷纷施展法力去布阵势。

只是,那刚刚饱饮过黑面长须修士鲜血的阴阳极光钩,骤然光芒大盛,一分二,二分四……无数道金红银蓝的剑光,带着长长的虹尾,交织切割,正是剑光分化的绝世剑术。

剑术修炼到剑光分化的程度,一剑便可以成阵,虞璿本身剑术修为便足够,突破元婴之后,自是水到渠成。那四名修士在极光剑阵下,支撑不到数息,便被剑光连尸身带法器一齐绞碎,真正是连魂魄也未能保住,消散在天地间。

玲珑塔器灵叫了一声“好”,喝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就是要这般杀伐决断,世间无不可杀,才做得我的主人!”

从那五位元婴修士追来堵截,到全数陨落在虞璿剑下,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虞璿听了玲珑塔的话,只笑了一笑,道:“不过是不惯有人对我伸爪子,哪有你说的那般凶残!”

玲珑塔叫道:“这样就很好!老夫生平最见不得婆婆妈妈的人,回头你将我的禁制都祭炼了,大家搭伙做事,许多方便。”

虞璿一招手收回了阴阳极光钩,笑道:“我如今法力大进,许多手段都可用上。正要往北海走一趟,了结那头老龙无故欺我之仇,刚想开口请玲珑你助我一臂之力,可见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