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子之怒,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就在王禅血溅五步,大发匹夫之怒,间不容发之际避过警察追捕乘飞机出国逃到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的几个小时过后,此时威斯汀大酒店里发生的血案,连同有关于王禅的一切的资料就已经被直接上承到了“中南海”。

被王禅所杀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物,不说唐解手是洪门致公党的执事长老,就只两个月里林家先后死了两位嫡系,林长志和林远方,就足以叫京城乱成一锅粥了。更何况在这其上,还有岳破虏这个国安局长也被杀死,事件影响之大,可谓是惊天动地,建国以来之未有的大事件。

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任何缘由都已经成了旁枝末节,事情的起因如何在没有人愿意去关心和推测,王禅自入京以来,几次出手,每一次都手下都有人命在身。杀戮同道,无所顾忌,因此就也在王禅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整个国内都已经是完全发动了起来,不过那时到底也是晚了一步。

值得庆幸的是,京城之地,最终和谐,威斯汀大酒店的血案刚一发生,消息立刻就被全力封锁,相关人士先后达到现场,尤其是岳破虏被杀,几乎全都吓得傻了,根本不敢越级处理,只能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调动警力封锁出入京城的各个交通要道,逐一向上汇报,等到这事情直达天庭,摆在了中南海的某个房间里的时候,那时间上已经是事发过后六七个小时了。

同一时间,庞大的国家机器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那变化简直是改天换地,但凡国内,只要有人在地方,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任何强大的个体,在这种力量面前都不可能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王禅一怒杀人,旋即离去。千里不留行,虽然这背后是有周林借助张老爷子的势力替他规划了路线行程,时间上也拿捏的恰到好处,但还是只过了不长时间,他的行踪影像就被在首都机场的监控系统中调取了出来!而王禅杀死几十人,连国安局长都给一锅端了的消息,则是完全被封锁,除了京城内外有数几人之外,寻常百姓人家,一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往大了说,这种消息,事关国体,一旦泄露出去,被国内外的有心人,反华势力,大肆宣扬,从中运作,政府的形象就会被彻底“抹黑”,国际舞台上处于被动。

往小了说,王禅此举,也是在挑战国家政府的威信和实力。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在私在公,都容不得王禅这种“以武乱禁”的人存在!这一场血案,大案,影响之恶劣,无与伦比,果然也和周林之前所说的一样,这件事情王禅做的太过,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逃到不属于政府权力范围的国外,至少林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落幕,换届完毕,林家上位已成定局,虽然未必稳固,但和谐当前,一致对外,这却是没有任何人反对的,所以针对王禅的事情,一方面政府高层加紧于俄罗斯政府沟通,走正常步骤展开引渡程序,一方面也是在暗中命令“国家安全局”内部一个直属中央领导的秘密部门,开始着手组建“海外抓捕小组”,要把王禅从俄罗斯抓回国来。

这是一个“死”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不能顺利抓捕,那也要在国外秘密暗杀了了事,决不能把王禅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狂人凶人留在世上。

竟然先后两次,只身一人闯进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的所在,杀人取命,如入无人之境。综合王禅几次所作所为,任是谁人看了,也不禁是脑后生风,一阵发凉。

只不过,现在王禅毕竟不是在国内,要抓他,杀他,都要顾忌国际影响,不能像在国内一样调动大批的军队武警,只能依靠少数个体的力量,精心布局,秘密抓捕暗杀,未免束手束脚,多了许多不便。而这正也是张老爷子和周林事先就考虑妥当的地方,以王禅的拳法武功,一出国门便是龙归大海,鸟入苍穹,国内拍出的“海外抓捕小组”虽也尽出精兵强将,但想把王禅抓住杀死的可能也是并不容易。

不过,就在国内力量有条不紊的运行,一条条的命令通过特殊专线传达到若干个地方的同时。身在俄罗斯的王禅也是迎来了他在异国他乡的第二个早晨。

不知道是天公作美,还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零零星星的雪屑终于变成了鹅毛大雪,飘落人间,当王禅早上从定中醒来,推开窗户往外看去,整个城市都变得银装素裹,有如童话般的美丽圣洁。

四顾茫茫,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冷气逼人。新西伯利亚的第一场雪就给城市造成了许多麻烦,早起的人们都在自家门前铲雪扫雪,不少地方交通堵塞的厉害,一辆辆的车子上面全被溅上雪泥,显得很脏的样子。

到了中午时分,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一群神情冷肃彪悍的人上了飞机,王禅也看到楼下吴钟的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冲他招手。昨天王禅就已经知道,吴钟这些人现在有些麻烦还没有解决掉,吴钟来接他,就是要带他去见见周林留在这里的另外几个手下,他们都是连夜从海参崴做飞机过来的。

“好了,我把他们安排在市郊外一个室内靶场,跟我来吧,孟哥。”

吴钟随后开着车子把王禅带到了城市边缘一个十分僻静的所在。

一条简简单单由沙子和石子铺成的小路,道两旁全都是俄罗斯特有的落叶松林,十分的茂密,高大异常。

虽然只是一个靶场,但是地方却相当的大,似乎整个地方就是坐落在一片林子中间,七八座老式的厂房建筑,排列的很整齐,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就好像是那种荒废了许久,没有人收拾打理的巨大板房。

但是又往前开了一会儿,吴钟也没有停车的意思,反倒是把车一路开到一扇全封闭的大铁门前面,这才拉着王禅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