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捷是和王禅交过手的。深知到王禅的厉害和恐怖,他是看到时至今日,在场中的这些人还不能抱成团,团结一心,一致对外,这才出声提醒。免得内部不和,误了大事,日后碰到王禅再吃了大亏,或者干脆就被打死打残几个,那损失可是太大了。

先前在国内就死了岳破虏这个国安局长,这一次要再死一个国安局海外局的总负责人和中央警备局高官在俄罗斯,事情一旦传回国内,那真就是一场“大地震”,不知道多少人要因此而受到牵连。

宋捷的武功剑术那是极好,但为人却受不得打击,心胸也不宽广,上次他找上门去和王禅比武,被废了用剑的右手,一直心里都是耿耿于怀,正好这次林家大张旗鼓要对付王禅,他便回了武当。通知了后山潜修的隐门高手。算是给王禅找了一个极大的麻烦。

虽然他是武当剑术的传人,属于龙门武当的真传弟子,龙门武当又素来和少林禅宗面和心不合,但这却并不能约束得了他。

也是,龙门武当内派隐门避世不出,不问世事,早就和世间脱了节,就算是修得剑仙的高手,论起心眼来却也比不过他这等从小到大就在波诡云谲的权力斗争中,耳濡目染成长起来的人。

而周银桥却是因为刚刚登上权力巅峰的林家,半是邀请,半是命令,从中南海里硬给“请”出来的,加上他也听说王禅修成了传说中的剑气,能够无坚不摧,见猎心喜,心里也想用自己的枪会会王禅。否则的话,就算外面死再多的人,他也不会踏出中南海一步。

“商量?”果然,听到宋捷的话,这个架子大的惊人的周银桥便把眉头给皱了起来,但他毕竟身处高位,一定的涵养还是有的,也不当场发作,只轻轻笑了一下,适当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宋捷建议的不屑一顾:“难道还要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动手。暗下窝弓猎猛虎,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辈儿,值得么?”

“值得,相当的值得!”魏长江深知周银桥此人的脾性,一见他出口说话,不等旁人开口,他便连忙接上了话茬:“周兄可能还不知道,白云观的叶天士叶大师就也是死在这个王禅的手下。以此为例,来估算一下,我看就算我们七个一齐出手,想要杀了王禅的机会也不会太大。另外,我那个师弟许长春,在施展了金刚不坏体的情况下,内有我禅宗法器护体,和此人一战之下,还是损兵折将,生生被他拼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出来,对上这个人,我认为,做多少准备都是必要的。”

“哦?叶天士,许长春竟然都败在他手下。还一死一伤?难道他这么厉害?照这么说,他岂不是要成仙了一样,无人可制。”闻听此言,周银桥终于是面色一变。

大家都是在京里混饭吃的,又同处在一个圈子,一个阶层,他当然知道叶天士和许长春的一些底细。

虽然在场的七个人中,除了宋捷之外,人人都有一手绝技,远超于寻常的拳法武功,不过却也没有人因此就会认为自己真的会比已经死在王禅手下的“叶天士”还要厉害。

当初叶天士初下武当,为了祭炼一口飞龙剑,到处寻觅上佳的五金矿脉,足迹可算是遍及大江南北,天涯海角,会过无数隐迹在名山大川中的高人隐士,年纪轻轻,声名就已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尽人皆知。到了后来,他再花费了几十年时间炼成飞剑,修行大成,代替龙门武当坐镇在京城白云观中,自此之后,便没有任何势力敢于插手京城之事。

以一人之力,震慑天下同道,这又是何等的气魄和武力!!!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剑仙,居然会死在了名不见经传的王禅手下……。

“他就算现在没有成仙,恐怕也离成仙不远了!”魏长江面色阴沉的接上了话:“周兄刚刚从国内赶来,消息闭塞可以理解。不过就在咱们聚会前的一刻,我已经又收到了东北帮中内线传来的坏消息,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呀!”

“什么坏消息?”周银桥问道。

“就在刚才,我得到消息,原本和我们站在一边的东北帮已经被王禅逼得不得不和他和解了,答应就此退出这次的计划。”魏长江站起身来,同时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优盘,插在电脑上,顿时就有两段清晰的视频画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魏长江负责除却本土之外,一切地域国家的情报渗透和收集工作,几十年努力下来,成果显著,竟然是连东北帮中的高层都被他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如今电脑里正在播放的两段视频,正是刚刚发生在东北帮里的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想不到事情刚刚发生,他们这里就得到了完整的资料。

“不知道,在座的几位里,哪一位能如王禅这样做到吹杯成粉,五指如刀无坚不摧的?反正我魏长江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了。”

“这就是剑气功夫?”饶是周银桥号称国内陆海空三军“枪神”,口气大得无与伦比,但当他看完了这两段视频后,仍旧是面色大变,忍不住大吃了一惊:“怪不得他能杀了叶天士。原来也是个剑仙。”

“不对,这应该不是剑仙修成的剑气,而是类似于刀煞,刀罡一样的旁门左道。只是这一门的功夫据说早在南宋时候就绝了根源,世间无人再会,这个王禅又是在哪里得到的传承?据说刀煞一成,就有天星入命,虽是旁门左道,不是性命修成,终不得持久,但威力绝伦。比起剑气功夫还要可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