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打在凌阳的脸上。

“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凌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松了松脖子和肩膀。身上的骨头咯吱咯吱响,惹得他一阵疼痛。

经过了半宿知识的洗礼,凌阳登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焕然一新,果然人挫就该多读书。即使当不了大陆上的最强王者,做个嘴强王者也还是不错的。他哼着小曲儿滚到床上,将那本《武学之基》收在手里,躺在床上随手翻了几下。除去昨晚塞纳硫斯折的一摞儿外,凌阳又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其他页。

“奇怪了……”

这本书的边角十分残破,已经有很多年岁了。但是只要是有心的人都不难看出,书封的断裂处是新的,也就是说,距离书的主人撕下这个封面,应该没超过很长时间。

“难道是师傅故意的?”凌阳心想,但是既然是翻箱倒柜才找到,说不定被什么东西压着撕扯了下去也不一定。不过很快,一个突如其来的发现就吊销了凌阳的疑惑。他在这本书的后半部分发现了一处涂鸦。涂鸦所画是个十六七岁左右模样的少女,面容清秀,樱唇碧眼。也许是涂鸦者本人的功底太浅,寥寥草草倒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再加上书的年岁已久,最表层的图案已经有些模糊。不过很快,凌阳又在后几页发现了另外一处涂鸦。这处涂鸦,再清晰不过,与之前的少女想必,笔触要加重许多。而且这画上之物,凌阳再熟悉不过!那是一把乌木雕花的朱雀弓!

凌阳脑中“轰”的一下子炸开花来。清秀少女,朱雀长弓,小碧,塞纳硫斯!这两个人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回忆起在提小碧的时候哑然失色的塞纳硫斯和面前这本活生生的证据,就难免不叫凌阳多想!但是这本书能留到现在已经算是老古董了,如果那上边所画之人如果真是小碧的话,按照这个时间推断下来推断下来,小碧当时十六七岁,那么现在……

凌阳费解的倒吸一口凉气,哗啦啦的又把《武学之基》翻了一遍,除了刚才的两处涂鸦外,书本之内还有一些缺页和遮挡,模糊之处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会的,不会的。”凌阳收拾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接连着喘了几口粗气,安慰自己道。“这个涂鸦只是和小碧长得有点像罢了,或许是师傅的私生女也说不定……天下怎么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我脑袋糊涂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登时吓得凌阳手一抖,书就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恨恨的骂了一句,刚想下地去开门,门竟被人给顶开了。

傻愣在床上的凌阳和门外的不速之客面面相觑。

为首的是一名膀大腰圆的大汉,光着上身,脸上有两道刀疤,右手扛着大刀,一脸鄙视的瞅着凌阳。在大汉身后,又有几个跟班小弟,摩拳擦掌,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在人群最后的,是一个身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女子,身材丰满,脸上扑着白的渗人的水粉。她害怕的拉着一个小弟的衣角,羞怯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凌阳。

“就,就是他!”她怯怯的说道。

凌阳朝着那女子打量了几眼,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眼珠子一转,一下子记起了什么!她就是当日在“净颜居”不小心打翻银盆的侍女!她来找自己干什么?再说了,这里不是领主寨么,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了?不过话说回来,领主寨好像和别的住家小院没有什么区别,把手什么的,至少他是没见过。

“大哥,我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闻言,凌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管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么,不都是以多欺少么?立马翻下床,一脸恭敬,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就是个读书人……”他将身后那本破烂的《武学之基》掏了出来,呵呵笑道:“读书人,不会武功的……”

“阿音,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