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成天到晚都考虑这些毫无价值的东西,有意义吗"

小露歪着头,毫不留情的给天罪破了冷水.

一旁的一百零六号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仰着头说道:"我们长官我们长官那是忧国忧民小问题他能想吗那是浪费时间,长官就得想这种大问题"

天罪听完这话,当真是白眼翻到天上,没有这番解释还好,有了就是越描越黑.

他无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关心的不是什么国家,也不是什么社稷,更不是这种千百年都无人能够说明白的对与错.我所关心的,是这里的环境,这里的建筑,现在这座冰岛不停的受到所有国家的诟病,大家都将这里当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无数节目中的段子,说话时调侃的对象.可是数十年后,数百年后,当我们这一整代人作古,消失在历史长河里,那些高楼大厦会被更高的楼取代,那些水泥森林会被钢铁森林塑胶森林或者其他什么森林所取代,人们会为了自己的便利失越来越多的本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但这里却不会,这里还会存在,成为人们用来纪念,用来领悟,用来享受那心灵之沉积的地方,会被悉心的照顾,无数次的修复,成为所有人的向往.即便有一天人类必将走出这地球,只有在其他星球上才能生存,并且再次建立起伟大世界的时候,人们一定会为了还存留在地球上的这个地方而自豪,而骄傲,他们会向自己的子孙或者外星的邻居介绍说,看,那是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那是我们曾经拥有的文化,是我们为之流血牺牲,为之坚持奋斗的结果,那是人类的果实

到了那个时候,再回想起如今诟病这里的那些所谓的明白人的话,会是多么的可笑."

天罪深吸一口气,呼出,让自己平静一些,随后笑道:"当然了,我思考这件事也不光是因为这里,还有我的那个续."

小露疑惑道:"续你是想要把那里也建造成人类的奇迹"

天罪摇头道:"不,我就是在想啊,我们续卖一万一平米,对于有钱人来说很少,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套五十平米的房子就是他们一辈子都积攒不出的钱数.所以他们肯定要使用贷款这种方式来买,而贷款就是马上在自己身上捆上卑劣的金融家的枷锁,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内都会被压得喘不过气,直到贷款的最后几年才会因为收入的提高而轻松一些,但到了最后,当一栋曾经自己根本无法承担的房子成为了自己的所有,成为了可以传给子孙的遗产,当儿女得到它,过的比你自己还要幸福的时候,你是否会觉得之前的努力是不值得的我想不会,即便房屋本身就是国家和地产行业互相抛媚眼就弄出来的一套巨大的骗局."

"呵呵,"小露捂着嘴忍不住一阵笑,随后说道:"你这话要是让那位老人家听到,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天罪却翻着白眼道:"伤心怎么可能.经济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拔苗助长的,先拔起来,一次一次的挑战百姓的购买能力,花光天朝数十年储存型经济所积累下来的所有财富,再让百姓能够接受贷款这种花未来的钱的行为,从而让国人明白钱不是重要的,赚钱的能力才是重要的这一绝对因素,最后一步将国人带入到资产社会花费数百年才活明白的赚多少钱享受多少层次生活的生存方式.换做其他国家的百姓,说不定就起义了,暴动了,但天朝百姓就只会拼命的生长,然后再拔,他们继续生长,国人的承受力往往能带给他们惊喜."

小露笑道:"人的潜力还真是无限呐."

天罪摊手道:"把人的潜力激发出来的能力更加重要和难得,比如你看看,苦寒之地的领土,都能让一个只知道权谋的家伙成为了设计师,弄出这样一个书画般的世界来,生活啊,硬生生的把一代帝王给逼成了艺术家,你看,人的潜力就是很大吧"

"如果尊上听到您这样赞扬他,尊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正这时,一个身材高挑且极为端庄的女人出现在天罪的面前,她面带微笑,不卑不亢,随意插进话来,显得并不算突兀.

"是吗那个讨厌的家伙也会高兴呵呵,对了,请问你是哪位"

天罪歪着头,他可不记得自己找人来接机.

女子笑道:"您亲自来到这冰岛,若是尊上还不知道的话,那也实在是太无礼了,没有更早的来迎接已经算是失礼了."

天罪眉头挑了一下,说道:"那个家伙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女子道:"黑水营全员聚集只能因为一件事,这本身就不用猜."

天罪歪着头道:"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女子一愣,赶忙惶恐道:"真是抱歉,我是尊上手下一位小官,名为旱魃,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天罪突然冷笑一声,说道:"哦那个讨厌的家伙就用你这种不重要的人物来接我吗莫非我也是什么不重要的人物"

女子并没有惊慌,而是轻声笑道:"地位是一方面,但是否能将您照顾好又是一方面,尊上之所以派我来接您,自然是因为我最适合."

天罪又是一声冷笑,撇嘴说道:"矫情,好了,既然过来接我了,那么前面带路吧."

女子伸手示意,她身后有一辆很豪华的车,并非是现代化的车,而是一种类似于古时候马车的东西,只不过下面的轮子比较现代罢了.这马车表面看起来并不奢华,但却极为考究,一块木板,一张车帘,都特别精巧,让人爱不释手.

天罪和小露坐上马车,女子在前面步行引路,而倒霉的一百零六和一百零七号,自然就只能在后面追着跑.

刚上车,小露就捂着嘴轻笑道:

"还真是难得,这丫头也是个美女,你怎么对她不但不亲切,反而有些刁难呐"

"哼,她说出的话不信不立,我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

"不信不立你倒是最讨厌别人对你不诚实,这算是很重的说法了,她到底怎么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