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的大名叶欢是早已经如雷贯耳,大名鼎鼎的解元公,风流才子唐伯虎,中国人要说不知道的恐怕不多。

民间流传甚广的唐伯虎点秋香可以说是家喻户晓,那里面的猪脚可不正是这位老兄,叶欢之前上大学时,他们历史系的众位猪哥对这仁兄可说是羡慕的五体投地。

“唐寅是明宪宗生辰,二十九岁得中解元,之后赴京会试时却受考场舞弊案牵连被斥为吏。此后遂绝意进取,以卖画为生。

唐寅家道中落,原本就贫困,你们看这卷横幅使用的纸张就知道他当时的境遇,这一段时期,他创作了不少的作品,同时也有一些是为了生计帮人临摹以前名家的笔迹。而这一幅,极有可能就是那时留下的

季定邦说道古玩字画轶事时劲头十足,微笑着侃侃而谈。接着道:“其实书法,字画名家大都有临摹名帖的爱好,就算近代的张大千,齐白石等人同样有这些兴趣,爱好,而且也有临摹的作品传世。

他们这些临摹的以假乱真的手稿遗留下来之后,也全部都成了不可多得的珍品......这卷横幅虽然与黄庭坚的真迹相比还是有差距,但也算难得一见的珍品了”。

白洁在一旁瞅准时机递了一杯茶给季定邦,笑嘻嘻的拍着马屁:“还是老妈厉害,这些古代名作,大家的生平往事您是信手拈来,全部如数家珍

看着季定邦乐呵呵的将那小茶盅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白洁话锋一转的道:“老妈,那这字画到底值多少钱呢?”。

叶欢坐在旁边暗中偷笑,觉得这悍妞这点极为可爱。白天的时候这悍妞开玩笑说让自己“宰大款”,可那毕竟只能开玩笑说说而已。要不是白洁帮自己转圈,就象现在自己真还不好意思那么正式的开口谈钱。

季定邦知道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但她的确是喜欢这幅作品,再说以她的身家也不会去贪图小辈,还是女儿同学的便宜。

她看着何长星道:“姐夫,这几年唐寅作品的均价大概是多少?”。

何长星因为在大学担任教授,时间比其他几人要宽松的多,闲时他对各种古玩的价位掌握的情况到算了如指掌,比其他人都要熟悉。

听见小姨子问自己,何长星毫不犹豫的道:“唐寅原本以画技见长,字幅流传的到是极为稀少。唐寅的作品,据嘉德,瀚海......等十二家大拍卖公司近七年来的统计,共计上拍四十九件,成交三十六件,平均成交价近二十七万元一平尺。我觉得这件字幅可以参考这些画卷定价”。

瞥了一眼横幅,心中估量,略一沉吟,这个商界女强人掷地有声的道:“小叶,这卷横幅传承有序,款识分明,可以确定是真迹。要是在拍卖会上的价位我估计能接近百万,但私下收藏价位偏低,我可以给你出到......八十万”。

叶欢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他面部表情却十分镇定的道:“阿姨,谢谢您这么好意的帮我,但我不能要您这么高的价钱,您要是真喜欢,给我五十万我就很高兴了”。

叶欢虽然等着用钱,但他清楚,凭自己眼中的神力,最多只要有二三十万的资金就可以去运作那赌石项目。叶欢心底的潜意识当中其实还是不想让人感觉贪便宜,被人看轻。

他在古玩店打工至今,拍卖会上的情况多少懂得一些。他知道一件物品虽然最终的价位有可能拍卖到百万,但扣除十几万的佣金费用,其实拿到手的最多八十几万。

而且能以这种价位成功拍卖了,还是其中最好的一种情况,物品流拍,或是物品本身没被炒热,拍卖价低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季定邦这次开出的价位明显是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帮了自己,自己没必要占人家这便宜。

叶欢词语一出,几个长辈都微微一笑。诚如叶欢所想,季定邦开出的价位确实是考虑到白洁的情况。

自己家的财力没必要做的太小家子气,要不然,被外人说起贪图小辈,让自己的女儿在外面都不好做人。

季定邦到没想到叶欢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自从前几年她知道女儿与这个年青人关系较好,她就暗中打听过对方。叶欢的家境她了解,以对方的家境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算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