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砚另有一个别名号称“鸭头绿”,得自古诗:久闻岷山鸭头绿,可磨桂溪龙文刀,兼嫌文史不知武,要试饱霜秋兔毫。

这诗中提到的鸭头绿正是洮河砚,而洮河砚别名鸭头绿也算名副其实,它以颜色碧绿润泽的绿漪石雕刻的砚台,才算是真正上品的鸭头绿。其他诸如赤紫石,黑墨石......等就沦为了中下品级。

叶欢对于文房四宝虽然喜欢,但古玩物件太多,他对这方面的认知不可能精通。对于砚台不精通,可不妨碍他用那媲美光的灵气去扫描砚台。狗子既然说是他家老爷子当年抄回来的物件,那前后相加最少总有百十年的历史,可自己用眼睛扫描却感应不到一丝的金色光线。

叶欢想想古玩市场中那民国时的“袁大头”银元都有淡淡的金色光线,哪怕前几天那尊赝品唐三彩里融合一些古陶土都能发出感应,他现在就敢断言这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儿的玩意最起码不是个老物件。

不过看这方砚台的雕工看上去还挺细致,叶欢接过砚台端详了一会儿递给曹勇,问道:“你看这砚台怎么样?”。

曹勇接过之后压根没看,咧着嘴道:“我就知道一点,四大名砚中只有洮河砚有盖子,从这方面看到象是真的物件”。

叶欢知道这不是古董,但见这砚台雕刻的还有点意思,就向狗子问道:“这方砚你打算什么价出手?”。

“三万”。

说到价钱时,狗子的神色兴奋了点。

叶欢轻微摇了摇头,这要是上了年头的洮河砚,他十万块钱都愿意出。但没有年头的,就算是真品也只值几千块钱。对方这显然是狮子大张口,拿自己当成肥羊在宰了。

叶欢上次从对方手中捡漏,淘到一个真品,听说这家老爷子当年又是红卫兵,干的就是抄旧货的事儿,就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再有收获。他打的是捡漏的主意,对方看来是抱着宰肥羊的心情,这明显是不合拍,差的太远。

狗子虽然从进门的到现在一直表现的玩世不恭的模样,但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始终注意观察着叶欢的神色。

见对方这时象是兴趣缺乏的模样,他赶忙道:“大哥,您在好好瞅瞅,这方洮河砚石质幼嫩密实,润泽有光。不管是从石品,纹理,雕工还是镌砚装饰上来看,可都是件大开门物件,我家老爷子一直珍藏到现在

听他将那书本里的谱背诵的头头是道,叶欢有趣的笑道:“石品?纹理?,那你给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石品,纹理,我对这物件还真是有点把握不住”。

狗子就是个顽主,你要是问他硬盒中华与软盒中华哪一种烟好抽,估计他真能给你说出个一二来。

可问到砚台,他哪知道什么叫石品,纹理啊,都是临阵磨枪,从书里背了几句。狗子等人心里有点鬼,看叶欢问话犀利,最后干脆说出古玩圈内的行话,和屋内的另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古玩这圈内一般没有真伪这说法,圈内人只论新旧。验看古玩时都会留一线说法,通常都是说:看不准,说不好,把握不住,不会将对方的物件点名道姓的直接说是赝品。叶欢初出茅庐经历了几次,也逐渐开始学着圈内人的做法说起了行话。卖家这时一般都是心领神会的一笑了之,将物件搁置在一边,不在会纠缠不清。

狗子见叶欢摇摇头转身欲走,急得伸手将对方拦住。曹勇看情形有点不对劲,登时急眼了,怒骂道:“狗子,你小子他妈的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