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救王爷!”苏克萨哈大叫道,手下急忙打开营门,强攻硬弩预备着,另有一队膘骑冲出去接应多尔衮。

多尔衮飞也似的冲进大营,身后只剩下三个护卫了,他长出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勉励支撑着接过速克萨哈的指挥权。

刘子光骑的战马不是什么神骏的品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多尔衮逃进大营,很遗憾的啐了一口,拨马回去了,那一队骑兵把多尔衮等人放进大营,看到追兵居然只有一骑,不由得大怒,催马杀了过去。多尔衮见了大惊,急令鸣金。

等到撤回的铜锣敲响,那队骑兵已经被刘子光杀得七七八八了,他到底是单人独骑无力攻营,只能悻悻地回马走了,一路上捡了多尔衮的龙纹战甲,很遗憾没有靴子,不然就凑齐一整套了。

天色渐明,刘子光按照预定计划向城东大营的方向走去,手下的轻骑兵们已经在十里之外等着他了,这一趟趁火打劫搞到了三百匹战马,加上歼灭额比龙那一仗缴获的战马,效死营的马匹数量已经超过七百匹了,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接下来的战斗他们没兴趣参加了,带着战利品回营休息去了。路上正遇到带领大队人马杀过来的祖大寿等人,看见一身是血的刘子光他赶忙表示慰问,疲兵不可再战,祖大寿勉励刘子光一番,继续前行了。

这一仗打得极为惨烈,多尔衮带出去攻打兖州的部队只回来了三成,其它人不是战死就是逃散了,幸亏鳌拜也全身而退了,收拾残兵尚能一战。

明军由被动防御转向了主动进攻,各种投石车、弩车、蒸汽炮往清军大营里倾泻着雨点一般的石头、火罐、弩箭、铁球、铁蒺藜,随后是潮水一般的进攻,清军虽然新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睿王爷的英明指挥下打退了明军的一次又一次进攻,还不时派出骑兵逆袭一下。

袁崇焕胸有成竹,仗打到这份上,聪明的统帅已经开始考虑退兵了,多尔衮可是大清最睿智的王爷,他肯定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再打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现在疯狂抵抗只是想输的好看一点罢了,哼,想走没那么容易,赵率教已经领兵去了泰安州,切断了清军的退路,这次不把清国打残了决不罢休。

**************************************************************************************************************************************连续攻了数次,天也大亮了,明军几万人马轮番上阵,累了就去吃饭,吃饱了再来打,一直打到午后,吃饱睡足的刘子光将军再次出现在清军大营前的空地上。

多尔衮的龙纹铠甲穿在刘子光身上倒也合身,得意洋洋的刘大将军如同得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开心,骑着快马在两军阵前走了个秀,指着清军大营喊道:“多尔衮,你欠我一双靴子,赶快送过来!你和你们孬种皇帝一个德行啊,福临欠我一只靴子,你欠我一双靴子,你们爷俩还真默契。”

身后排列整齐的数万明军都知道了昨天多尔滚被追得丢盔卸甲的故事,现在看到了真人秀,顿时士气大振,挥动兵器鼓噪不已。

袁崇焕和一班将军也是喜在心头,清军经历了昨夜的重创,士气已经非常低迷,现在刘子光这样当众羞辱一番,只会更加低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多尔衮服了太医开得几剂药,好不容易稳住了内伤,控制住了情绪,这会儿又被刘子光羞辱的面色通红,太阳穴周围的大血管剧烈的跳动着,眼瞅着就要犯脑溢血,身边一员虎将跳出来请命道:“末将愿意出营斩了汉狗的首级献于王爷座下。”这是清军正蓝旗的一位贝勒爷,其父是昔日大清第一勇将莽古尔泰,小贝勒名叫芒牛,深得他阿玛的武功真传,要论马上功夫单打独斗,那比鳌拜还要厉害,如果不是性子太莽,有勇无谋,说不定正蓝旗的旗主就是他了。

“好侄儿,去吧,不要丢你阿玛的脸,十四叔敬你一碗壮行酒!”多尔衮心中大慰,我满人也有万人敌的好儿郎啊,颤抖着手端过一碗烈酒。

“是咱们关外的烧刀子啊,还热乎呢,十四叔帮我留着,侄儿去去就来,斩了那厮的首级再来饮了此杯也不迟。”芒牛也是熟读《三国演义》的大清新一代四有青年,现在正好效仿关公温酒斩华雄的拉风场景。

“好,这杯酒十四叔帮你留着。”多尔衮动情地说。

众将也都是读过《三国演义》的,一个个心领神会,表情肃穆看着芒牛虎虎生风走下观敌台,然后齐声赞曰:“小贝勒真不愧是莽古尔泰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