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一愣,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是一个穿着红色披肩的中年女人,身材保养的不错,涂着鲜红的口红,脖子上挂着金饰,手腕上戴着玉镯,头发打理的十分时髦,高高盘起。

她正翻着白眼,斜睨着周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十分的不屑。

看到这副作态,周飞微微皱眉。

“忆暖姐,碧莲姐说得对啊,你可不能糊涂了,大伯说不定就是这人撞的呢!”又是一个女声紧跟着传来。

这是一个同样打扮的时髦的中年女人,身材保养的不错,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打量着周飞,十分的不屑。

“忆暖姐,你看,美澜妹妹也看的挺清楚的。”尤碧莲阴阳怪气说着,柳眉颤动,嘴唇微撇。

张忆暖脸色变了变,多了几分冷淡,沉声道:“一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就不要随便诬陷人。”

尤碧莲和杨美澜一听,嘴唇微微掀动,还要说话。

“够了!都少说几句!”张福全沉着脸呵斥一声,尤碧莲和杨美澜都吓的一缩,不过脸上很快浮现出怒气,似乎在咬牙。

这二位都拉了拉身边的男人——

“咳咳,大哥,碧莲和美澜也是好心嘛。”

“是啊,大哥,碧莲和美澜这不是好心嘛。”

张安平和张寄平拿着腔调说了一句,语调怪怪的,周飞这个外人都能听得出这些人不怎么和睦。

站在张福全一边长相和他十分相似的张红星沉着脸,没说什么,似乎是懒得说。

张安平和张寄平是张福全老爹张大山的二弟和三弟的儿子,不同于张福全和张红星,他们俩家走的是商路。

张大山张老爷子门风严厉,十分清廉,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身在其位不谋其政、浑水摸鱼、偷鸡摸狗之辈,张福全和张红星在老人的影响下都十分的正派。

张安平和张寄平都是做生意的,想要张福全和张红星给点便利,矛盾就来了,几次不给,张安平、张寄平和张福全这边的关系就不怎么和睦了。

因为张福全他们都是拿的工资,所以收入比较他们做生意的那就十分少了,这张安平和张寄平俩家就时不时讥讽几句,说话阴阳怪气的。

张福全和张红星就当做没看见,俩位也是大肚量的,不过经常这样,关系就有点差了。

听到父亲出了事,张福全和张红星的妻子都还在工作中,没能及时赶来,张安平和张寄平倒是风风火火来了,就是为了恶心一下人。

“小兄弟,你不要见怪。”张忆暖朝着周飞和善一笑,“这钱,你还是拿着吧,一份心意,不多。”

“拿着吧,小同志,一份心意。”张红星真诚说着,神色认真,给人的印象非常好。

“拿着吧。”张福全朝着周飞颔首,眼神亦十分真挚。

他们都是打心里眼感激周飞把张大山送到医院的。

“好吧。”周飞接过信封,这般真诚,实在不好拒绝。

刚摸到信封,那刺耳的声音又吠了过来。

“装什么,你倒是再推掉啊,你心里只怕嫌弃这点钱少吧,不就是想多要点吗?小丑!”尤碧莲撇着头十分不屑说着,声音虽然不大,但这里本就幽静,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钱少二字更是隐晦的透着别有所指的讥讽。

“有些人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内心不知道多龌龊呢!”杨美澜紧跟着轻哼一声。

卧槽

周飞真想给这俩八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