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芸恶心坏了,口腔里的味道,简直不能更坏了,呜呜摇着脑袋,却怎么也摆脱不掉他,满腔的恨意,使她一口咬住他的舌头,想活生生咬断它。

她竟敢咬他?!竟敢?!

大胡子满腔怒火,挥手啪啪扇她两耳光,扇的她嘴角流血。

“贱、货,嫌老子的嘴脏是吧,那行,老子的鸟干净,老子喂鸟给你吃……”边说边解了裤子。

周灵芸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如果他执意要羞辱自己,她绝对杀了他。

次日,福青被送来。

主仆二人一见面就抱头痛哭。

“姨娘,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从不轻易掉眼泪的福青,这一刻哭得稀里哗啦。

周灵芸也不落后,这几日几乎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以后别再叫我姨娘了,就这我副残败之躯,再也配不上三爷了。”心真的好痛好痛,宛如刀绞。

福青微微一愣,渐渐止住哭声,冷静道:“我觉得此事非常蹊跷,宅子守卫森严,那几个黑衣人是如何进来的,而且您失踪后,也没见三爷派人寻您,说明……”

“说明此事跟三爷脱不了干系。”周灵芸一句话下了结论。

就在刚才,她还觉得自己好脏好脏,再也配不上三爷,再也回不去他的身边,为此,难过的想死,然而没有想到,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竟是他一手促成,好狠毒的心肠。

即便知道真相,她也恨不起他。

可她就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毁她?

“姨娘,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莫要想其他的,想想老爷、夫人,还有二小姐、三小姐,她们可都是最爱您的亲人。”福青怕她想不开做傻事,急急劝道。

周灵芸就跟傻了似的,目光没有焦距,呆呆望着福青。这副样子,令福青焦急死了。

“姨娘……”

“别叫我姨娘。”周灵芸猛然打断她,拿起帕子擦干眼泪,朝福青挤出薄笑。“别担心我,我不会寻死的。”

见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福青微微放下心来。

徐宅!

招宝刚刚接到通知,三爷让她准备一下出门,等会会有马车来接。具体接她做什么,他没交待,她也没问。迅速将自己收拾好,带着小玉去了侧门,恰好马车也到了,她们爬了上去。

难得三爷不在马车里,招宝不要太自在,撩起帘子望望这里,望望那里,简直看什么都新奇。

没多久,马车驶到源福楼停下。

没错,源福楼在云州也有分楼,而且位置靠近长湖,生意好的不得了。若想来这里吃饭,还得提前预约,否则就没位置。

当然,徐正作为幕后大老板,来自家酒楼吃饭是不需要预约的。

招宝不识字,不认识金光闪闪的“源福楼”三个大字,一走进去,就见生意好的不得了,几乎没有空位,眼睛扫了一圈,没有看见三爷,正想询问掌柜的,一名侍者匆匆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程姨娘吗?”

“我是。”

“三爷在楼上,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招宝点点头,随侍者上楼,直到两扇门前停住。侍者敲响了门,吴名从里面拉开门,见是她们,侧身让开。

“爷……”

听见招宝叫自己,徐正自窗前转身,招手叫她过来。

招宝在他身旁站定,目光落到窗外,顿时吃了一惊。

“爷,他们不怕绳子断掉摔死吗?”

原来对面是一座悬崖峭壁,竟有人在腰上系一根绳子,不怕死地从上往下蹦,用现代话讲,叫蹦极,当然在大威朝没有蹦极这一说法,他们管它叫蹦崖,意思差不多。

“那绳子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做的,一般不会出事,当然,也有例外。去年就有一个人往下蹦的时候绳子断掉了,当场死亡,血溅悬崖。”

“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还有人做?”招宝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刺激。”

难道刺激比生命还重要吗,招宝真搞不懂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然而徐正接着说道:“等吃完饭带你过去看看。”

招宝一听就傻眼了,不要吧,那个有什么好看的,他该不会……不敢再想下去,只好用吃饭转移注意力。

“爷,我也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