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荀收到信后愣了半晌方回神,粗略地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匆匆忙忙赶往纺镇。

“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是不是我不在的这阵子你们当中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胡子荀厉声问道。

下人跪了一地,纷纷摇着头,没一个敢出来承认的。

胡子荀不是一个轻易会动怒的人,但凡动怒,也是蛮吓人的。

“当中有人不肯承认是吧,那就一个一个审,直到审出来为止,如果现在站出来,还来的及。”胡子区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下人的脸,不见有人站出来,冷冷一哼:“审!”拂袖走人。

胸口闷的慌,出了宅子,正欲左转,不想身后有人叫道:“那位公子,且等一等。”

胡子荀惊讶,转过身去,只见街对面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位妇人,看样子那妇人专在此地等候自己的。

他不认识这位妇人,心中疑惑更甚。

那妇人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拍拍手,跳下车:“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心中警铃大作,他眯起眼睛:“此话何意?”

“不瞒公子说,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

胡子荀一个箭步冲过去,如果对方是男的话,说不定他已经揪住对方的领子了:“当真!”

那妇人被他迫人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真的不能再真了,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说吧,要多少银子。”

那妇人见他干脆痛快,也不废话,直接竖起一根手指头:“一百两银子,少一钱都不行。”

他还当多大的胃口呢,原来就这么点。

“好说,只要我见到人,银子立马就给你。”

那妇人摇摇头:“不,我现在就要。”

“那可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诓骗我!”

“那我怎么知道你见到人后还给不给银子,你不给就算了,我干活去了。”那妇人作势要走。

见此,胡子荀不得不妥协。

那妇人得了银子,脸上笑开了花,躬身请道:“公子请上车。”

白日里驾车比晚上不知要好多少,只用大半个时辰便就到了目的地,胡子荀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扣响木门,不多时,门被打开了。

那妇人看着前来开门的人,笑呵呵道:“公子,我没有骗你吧。”说完便要驾车而去,却给叫住了,不解地问:“公子,还有什么事?”

胡子荀又抛给她一锭银子,转身跨进小院,将那妇人连连道谢声阻隔在门外。

门里,招宝低着头咬着唇,一声不吭。

突然,双肩被他用力握住。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来自他的质问。

招宝被他抓痛了,忍不住皱眉,抬眼:“我给你留了条子。”心虚,所以声音才会很小,小到他几乎听不清楚。

他呵地一声笑了,缓缓松开她的肩膀,退开一步:“为什么要走?”固执的又问一遍。

招宝伸手揉了揉肩膀,吐了口气:“我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住在那里总归不大合适,还是搬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