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咬着牙,心下不停地自己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在给自己缝合,而是在帮别人缝合,一定要淡定,淡定,在淡定。

再加上王太医的针灸术麻醉止痛的效果确实好,缝合的时候房遗爱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感,再加上他那自我心里暗示,倒也让他咬牙撑下看是漫长实则短暂的短短十针的缝合。

就在房遗爱打完左后一个结,剪断线,舒了口气,把手里的器械放至一旁时,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房门口正捂着嘴,兀自心疼的望着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的房夫人!还有眼里闪着泪花,怔怔的望着自己,有些哆嗦着捋着胡子的房玄龄!还有不停抹泪的房府的几个下人。

吓得房遗爱心下一阵慌乱,急忙回给房夫人和房玄龄一个安慰的笑容,手忙脚乱的不待王太医动手,就自己把身上的麻醉用的针灸针给挨个拔了下来,这一拔,“嘶!”,疼感汹涌而来,房遗爱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可是因为房夫人在,房遗爱没敢抬头,赶紧往伤口上抹了层生肌膏,又用事先备好的白布把身上的伤口给包了起来,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这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咧着嘴看向门口的房夫人,同时还有房玄龄等人。

就在房夫人和房玄龄在下人的搀扶下进来的时候,一旁的王太医和胡太医已经动手把房遗爱左臂和右肩上的不便缝合的伤口给处理好,包扎上了,好在伤口也不深,不缝合倒也问题不大。

房崎更是含着泪,目光灼灼的望着房遗爱,同时利落的揭开了自己的腰带,把外卦脱下来,披在了房遗爱的身上。

“有劳王太医和胡太医了。”房玄龄诚挚的给两位太医施了一礼,感激的说道。

“房大人客气了,我们也没怎么帮上什么忙。”王太医谦虚的说道。

就在房玄龄跟两位太医寒暄询问房遗爱和陆义两人的时候,房夫人关切的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房遗爱一遍,同时望见了不远处躺着的陆义,声音尽量维持着平静的问道,“义儿,义儿的情况如何了?”可是她那紧张的神色还是泄露了对于陆义的浓浓担忧。

握着房夫人满是紧张的汗水和沾了泪水的冰冷的手掌,房遗爱宽慰道,“母亲放心,义哥只要这头几天照顾好的话,王太医说不会有事,只是伤到了肺脏,后期需要好好的调理,不过这两天不应当让他太受颠簸,所以儿子想在太医院好好照顾他几天,这样一旦有什么情况的话,这里有医有药,应对起来也及时方便。母亲意下如何?”说着,房遗爱的另一只手冲莲儿要了一方手帕,小心轻柔的擦拭着房夫人脸上的泪水。

“只要义儿你们两个没事,怎么着都成。”房夫人紧张的抓着房遗爱的手,眼望着闭目躺着的陆义,急声说道,想要上前碰触以下陆义苍白的脸庞,可是又不知道可不可以,转头那眼睛询问着房遗爱。

房遗爱点了点头,房夫人这才松开房遗爱的手,来到了陆义的床前,满是慈爱和怜爱的抚摸着陆义苍白的脸庞,轻柔的擦拭着陆义嘴角流出来的一丝粉色的血沫。

最后把陆义移到了原先长孙涣住的房间,房夫人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照看陆义,更是把房遗爱也按在了准备好的另一张床上,无论谁劝,房夫人都态度坚决的表示非留下不可!

最后没办法,房玄龄只能任由夫人留下来,同时把嘱咐莲儿照顾好夫人和两位少爷。原本想要留下的房崎和房名两人被房遗爱赶了回去,最后答应让他们明天一早过来替换房夫人,两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回了房府,房轩和房逸兄弟更是让房遗爱以保护房玄龄的安危为由也打包赶回了房府。

李世民从醉冉楼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长孙皇后的立政殿,绘声绘色的把房遗爱和努尔江斗酒的过程给长孙皇后讲述了一遍,更是把房遗爱和努尔江,以及颉利可汗的神情而表达的活灵活现,其中一下夸大的词语,逗得长孙皇后不时的娇笑连连。

长孙皇后那秀美温婉的容颜,配上那明媚若桃的娇笑,看的李世民是一阵的心痒难耐,双眼更是精光大放的直勾勾火辣辣的盯着长孙皇后的娇容,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伸手就揽上长孙皇后柔弱的肩膀,顺势一带,长孙皇后就依偎进了李世民的怀抱。

李世民双眼迷醉的望着怀里发妻的娇容,呼吸有些粗重的低下了他那帝王的头颅,双唇缓缓的向长孙皇后光洁的脸庞凑去,可是还没等他吻上长孙皇后的脸颊,立政殿的外头就响起了李安阳那不识趣的声音。

李世民本不待理会,明理的长孙皇后的纤纤玉手却抵上了李世民的胸膛,坚定的推开了紧搂着自己的李世民,面带飞霞的柔声说道,“皇上还是把李公公宣进来问问什么事情吧,应该是有大事,不然李公公也不会这个时辰还来禀报。”温柔似水的目光恳切的望着李世民,柔美的容颜中充满了自己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