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昨天柴令武纵马长安城是你小子的手笔了?”程怀亮了然的望向长孙涣,问道。

“怎么?是不是柴令武惹什么乱子了?”长孙涣有些兴奋的在房遗爱和程怀亮两人脸上来回扫视,问道。

杜荷虽然没说话,却也是满脸的感兴趣。

“在街上撞死人了,结果京兆伊办案的差人去了,他还把京兆伊的差人给骂了一顿。因为是人命案,京兆伊的差人虽然不敢拿他怎么样,但职责所在,却也不敢没有任何交代的直接放人。”程怀亮撇嘴说道。

“死人了?”长孙涣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浮现了自责之色,虽然柴令武纵马长安是因为整他长孙涣不成而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可是被撞死的人,他长孙涣也要但一部分责任,怎么说纵马的起因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后来……”程怀亮没有看到长孙涣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各位爷,酒菜好了。”小二的声音在帘子外头响起,打断了程怀亮的话音。

“送进来吧。”房遗爱看了程怀亮一眼,程怀亮会意的顿住了话头,房遗爱这才冲帘子外头叫了一声。

“好勒。”小二应了一声,带着五个端着托盘的漂亮侍女,鱼贯进来。没一会儿,各色的菜品都摆好了。

“把酒拿下去吧,今天不喝酒了,换清茶。”房遗爱看到小二伸手去拿最后一个侍女托着酒壶时,出声制止道。

“这?”小二错愕了一下,随即为难的望向长孙涣,因为长孙涣的手已经伸过去准备要接小二手里的酒壶了。

长孙涣、杜荷、程怀亮三人奇怪的望着房遗爱,不明白为何。

“行了,下去吧,换清茶。”长孙涣看到房遗爱没有丝毫改变想法的意思,伸出去的手直接挥动了两下,出声把小二赶了下去。

“你要戒酒?没发烧吧?”程怀亮说着,伸手就要去摸房遗爱的脑门。

“滚!”房遗爱侧身躲开了程怀亮的触摸,直接把他的熊掌给打到一边去了。

“我出来的时候,听我爹说,柴令武撞死的人有些用处,皇上会直接过问,这会儿柴令武应该已经被叫进宫里去了,我怕到时候皇上会让人叫你去,带着一身酒味不好。而且皇后娘娘也病了,以皇后娘娘对你小子的疼爱,你怎么也得去看看,带着酒味只会冲了皇后娘娘的病情。”房遗爱直接朝长孙涣解释道。

“皇后姑姑又病了?”长孙涣吃惊的说道,“上次好了之后,不是说注意一些应该不会这么开再犯了吗?怎么回事儿?”眼里满是关切和不解的望向房遗爱,责怪的扫了眼程怀亮。

“我昨天中午离宫沐休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没事儿。”程怀亮赶紧解释道。

“这么说,是昨天午后的事儿?”杜荷说道。

看房遗爱点头后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说,杜荷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来了,“我昨天和仁贵去东市书坊的时候,听到些闲言碎语,和你那位有关,那些话该不会是穿到宫里去了,皇后娘娘的病也跟这有关?”

“什么叫我那位!”房遗爱不满的翻着白眼,从桌子地下踹了杜荷一脚,愤愤的说道。

“坊市的流言,不是说昨天就有人出面处理了吗?怎么会这么快流到宫里去?”程怀亮奇怪的问道。

“什么流言?我怎么不知道?”长孙涣来回望着杜荷、程怀亮和房遗爱三人,急声问道。

房遗爱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杜荷清了一下嗓子,解释道,“整个长安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你是长孙府上的二公子,皇后娘娘的内侄,怎么着都沾了皇亲的边。你想啊,碍于你的身份,事关太子的流言,又有几个人敢当着你的面说的?”

“再说,长孙大人这几天沐休,从弘文馆考完试,你小子这两三天都没怎么回家吧?一直在别院呆着?”房遗爱接口说道。

“我这不是怕我爹问我课业吗?再说了,难得放了暑休,我不也得放松一下吗?这叫劳逸结合。”长孙涣讪讪的说道。

“跟你说多少次了,他是你亲爹,难不成会害你啊?不多聊聊,怎么维系父子间的感情?有误会就解开,光躲有什么用?你不会希望将来你儿子也这么的躲你吧?”房遗爱怒其不争的指着长孙涣的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