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5日~

李忠觉得趁火势汹汹,马匹乱闯,整个王庭之中人仰马翻,乱遭成一片的时候,是房遗爱带着齐扎罗安全逃离王庭的最好时机。

可那个该死的虹莜夫人,怎么可以下令将附近的官兵全都叫进王庭,专门负责拦马杀马!

虽然他也知道,站在虹莜夫人的立场上,下这样的命令是再正确不过的了,可他就是生气,这不是明摆着想要断掉房遗爱逃出来的消吗?

不敢将这一消息告诉吴瞒,怕吴瞒跟看着急,再影响养伤。李忠来回踱了两步,还是觉得自己去王庭附近看看才能放心,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出手帮一下房遗爱。

旁边的阿尔占,已经下令让他的人潜藏在王庭附近,伺机而动。

见李忠有些心绪不宁,忧心仲仲的就要往外走,知道李忠这是关心则乱,若是放他出去,只怕不但帮不上房遗爱的忙,反而会把他自己折在里头。

“我的人,能洪出去的已经全都派往了王庭附近,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们自会想法儿潜入王庭查看。”阿尔占一把拉住想要往外走的李忠,说道,“你若信得过我的话,就安心在这里等待消息。”

面对话语恳切的阿尔占,李忠苦笑了一下,还是感激的说道,“我怎会信不过将军。只是不能近前确认消息的话,我自己心绪难安。”

“我知道将军的什么。我也是从战场上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明白一个不甚可能赔上的就是性命的道理。活着不容易,我懂。我家将军也不会允许我们轻易丧生。将军放心,我自会伺机而动,绝不轻举妄动,不然,惹怒了我家将军,那怒火我可不想承受。”阻止了想要开口说话的阿尔占,李忠继续说道。

看着满脸坚持的李忠,还有他那着急而不慌乱的眼神,阿尔占知道自己拦不住李忠出去,也明白他是有分寸的人,于是点点头,道,“那好,你自己小心。我的人你也基本上认识,需要的话就支使他们。”

“嗯,那吴瞒,就先烦劳将军费心了。”李忠点点头,托付道。

阿尔占点头应下,并未多说什么叮嘱的话,就目送李忠离个消失在夜色之中。

伏在一处房顶上,弄着火光映照下忙乱的王庭,耳边听到的除了水火互相消融的声音外,就只剩下马蹄人惨叫和人杀马哀鸣的响声,却半点儿没有对方找到房遗爱身影的抓捕声。

王庭里没人嚷嚷抓到房遗爱的消息,这让李忠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最起码知道房遗爱暂时是安全的。

看到一夜被点燃的四处火势,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灭的只剩下两处,李忠的眼神愈发的冷静。

记得房遗爱曾经说过,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危险的时刻,相对也是最安全的时刻!

李忠明白,随着时间一步步的朝着黎明靠近,王庭里忙碌了一天一夜的人,到时候肯定会疲惫异常,黎明前的防备肯定是最为松懈的时候!

李忠猜测,房遗爱的打算,应该只是用乱窜的马匹来逼着虹莜夫人将城中部分兵力调进王庭,好削弱虹莜夫人手里的实力,就像他放火弓得王庭的人四处救灾一样工

越来越觉得房遗爱是打算,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时煎逃出王庭,李忠焦虑的心慢慢的安定下来,隐在暗处,静等着房遗爱的行动,好及时的接应房遗爱。

而房遗爱,听齐扎罗说了密道的情况,知道密道的所在只能传给每代继位的汗王,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

拿出食物和水,让齐扎罗稍稍垫垫肚子,决定等待会儿马匹惨叫的声音静下来之后再去寻找密道。不然就赶在黎明之前,趁着王庭的人最为疲惫,防守最为松懈的时煎,带着齐扎罗逃出王城。

阿尔占的落脚处,自己虽然只知道地点不知道位置,想必身为汗王的齐扎罗,应该对自己治下的王城不会陌生。

两厢里,房遗爱和李忠都静下来心安心等待时机,只割下了虹猛夫人脱着有些疲累的身子,催促着厨房和马房两处灭火,还带着一丝希翼的等养拦杀马匹的侍卫那边能传来好消息。

终归是再次让虹莜夫人失望了,上百匹骏马全部拦杀之后,她的人手有损失了十好几开”却半点儿房遗爱和齐札罗的消息都没有。

再次下令闲下来的人将王庭仔细翻找一遍,她就不信房遗爱能长了翅膀带着齐扎罗飞出王庭!

众人虽然应声领了命令,却一个个一副哀声怨气,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拖着累极的身子,勉强睁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四散开来去寻找房遗爱和齐扎罗的踪影。

可那动作慢吞吞的,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应付事儿,有和阴奉阳违的意思。

虹莜夫人一怒之下,下令杀了懒洋洋不好好执行命令的人,这才威慑的众人,不得不强行打起精神来,好好的寻找,心下对于虹莜夫人的怨念和不满,却已经积攒的快要爆满了。

侍卫和下人们四处寻找房遗爱和齐扎罗的下落,有忙了大半夜,不停的汲水救火,身在早就累的不想再动弹分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