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琴啊,水缸的水没了,去挑满了。”

什么?

你说路滑不好走?

你挺大个男人长腿是用来喘气的啊?

水桶太重挑不动?

那就挑半桶好了,不过午饭前你要是挑不满,哼哼……那就等着吧。

“林姑娘,水缸挑满了。”某个累的都要吐舌头的家伙可怜兮兮的开口,灰头土脸的哪里还有富家贵公子的做派?衣服也皱了,脸上也不知道是蹭的什么,一道道的,活脱脱一个难民。

某女可没有善良的心疼人,林晓挑眉,“哦,那把柴禾劈了吧。”每顿饭吃的不老少,长得也挺结实的,就是这体格子也忒弱了吧。

看看人家徐朗,长得瘦瘦高高的,身体却好。

果然,这付问琴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

林大小姐一句话,付大公子跑断腿。

于是乎,苦逼累的要瘫的付大公子继续自己的奴役之路。

就因为一句口误,差点儿没被林晓给折腾死。付问琴也算闹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徐朗徐兄弟一个大男人说话根本不顶用,你有事儿还得求着林晓。

什么?

你说反抗?

你要是不想被那彪悍的姑娘卸掉全身骨头你就反抗好了。

下巴被卸掉一上午,林晓都没有多余动作,付问琴就乖乖的听话了。

不听话也不行啊,没见那位林大小姐不时的扭动一下手腕子,明显是手痒的节奏啊。

院子里付问琴只穿了一件夹袄,抡着斧子劈材,不一会儿头上就蒸腾出白气。像是武林高手一样。别看天气零下二十几度,这一运动起来还真不冷。

林晓坐在炕上弹琴,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外面,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

徐朗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他不敢说林晓,只好委婉的帮付问琴求情。

这两天付问琴被折腾惨了,每天睡觉前都跟他抱怨一顿。然后就是一顿溜须拍马。就想让他给说说情。别说徐朗,就是小不点儿都看不下去了,还安慰付问琴。“你乖乖听话,师傅不会欺负你的。”差点儿把付问琴感动哭了。

以前觉得熊孩子讨厌,现在才发现,跟林晓那女魔头一比。这孩子简直就是个暖男啊。

“过分?”林晓按住琴弦,“我却不觉得。”她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模糊的人影。轻声道:“堂堂一个富家公子,我们且不说他为何离家出走,就算是真的离家,难道还没有个落脚的地方?至于住到我们这吗?这里条件不好。你看看他一副世家少爷的模样,哪里是个能吃苦的人?可偏偏他就把我所有的刁难都忍下来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林晓只说了个开头。徐朗就明白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