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昏睡了有一个半小时。这是护士站里的护士告诉我的,我睡的是她们值班用的小床,醒来一看,发现小床上沾满了我身上的血迹。那个护士不是兰若淅,而是挂着实习生的胸卡,脸上长了很多痘痘的一个小女生。她告诉我说是兰若淅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并且指着血迹斑斑的床单问我怎么办。

我说,买床新的。不就是一张床单吗?100块,不,50块钱足够了吧?小护士看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钱,只是说,兰师姐下班了,等她回来你自己拿给她吧。我说了声谢谢,然后问清了肖和黎雅的病房,从护士站走了出去。

我先去看的黎雅,她已经醒了。医院根据她的证件通知了局里和她的家人,现在正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病房里,我想那是她的父母,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了。

肖在重症病房,医生虽然说她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仍然需要留在重症病房观察。重症病房是不能探视的,我只能站在玻璃窗外面看着她。肖还没有醒来,我看着她静静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戴着氧气罩,旁边的心电图仪闪烁着她的生命活动。我感到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有种闷闷的痛。

护士过来问我,你是她的家属吗?我说是。我当然是她的家属,我们的血脉已经连在一起了。护士让我去办理住院手续,交钱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钱不够了。我只能跟林森借,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那边很忙,不过借钱的事他说没问题,叫王靖马上给我送过来。他肯定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不过那些东西过后再说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不通知肖的亲人。她一直没有跟我说她的养父到底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哪。不过我至少得通知她的母亲。经过那一次肖失踪的事件之后,我跟她要了她母亲地电话,可是我不敢直接打给她母亲。反正就是不敢。

我就先打给了雪冰魂,她最好的朋友。

雪冰魂倒是很快就来了,一身迷彩作训服,脚上是很酷的作战靴。衣服上还有些尘土,看来是从训练场上直接赶来的。这次国贸大厦的事件没有动用到他们,武警的反恐部队已经足够对付了。

雪冰魂见到我地第一句话就是:“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真要那样,也不用她说,更不用她动手了。

我和雪冰魂在重症病房的玻璃窗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雪冰魂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说:“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有点激动。”

我笑了笑。说:“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是我倒好像觉得你才是她男朋友一样地。唉。有时候看你们那亲密地样子。真觉得是天道不公。”

雪冰魂笑了笑。说:“比较喜欢粘着我。而我当了兵之后就好像少了些女人味。所以呢。呵呵。不过你也不吃醋。我不会把抢走地。要不然哪有你地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我大致地将经过告诉了肖。我也没有在她面前忏悔什么。我连累肖受伤。我自己承担我该承担地东西。不需要在谁地面前表明什么态度。

雪冰魂也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她地问题直指核心:“那个女孩是谁?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告诉我。照你所说。她开枪地速度恐怕比我还快。不可能是普通人吧?”

我说:“有没有你快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你们有得一比。综合能力你应该还要强一些。至于她地身份。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地。”

雪冰魂点点头。开玩笑地说:“我看你先回家去休息休息。换身衣服再来吧。难道你想就这个样子见你地丈母娘?”

我无语。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肖的母亲,也不知道肖有没有给她母亲提到过我。我估计没有,像我这么一个既没钱又没事业的男朋友,她的母亲肯定不会接受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也总是要面对她地母亲的,要不是我。人家的女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苦。

我对雪冰魂点了点头。有她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而现在也该和李莎联系一下了。不知道她怎么样。她肩上和手臂的伤应该不算很重,但是腰上的贯穿伤恐怕不算轻。但是,李莎的手机是关机的。我只能先回家,洗洗换身衣服再说吧。

回到家,用钥匙开门地时候发现里面反锁着的,但是跟着就开了。李莎已经回家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黎雅的伤比她轻,都还在医院躺着呢。她就算不去正规的医院,怎么说也应该还挂点盐水消炎什么的吧?

我一进门也顺手把门反锁了,既然李莎这么做,肯定就有它的必要性。我现在很崇拜李莎,就跟原来崇拜雪冰魂一样。她们都是黄金圣斗士的级别,小艾和沙迦两个打的话也还算平手地。圣斗士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看过并铭记于心地一部日本动漫,虽然我极度的讨厌那五个打不死地青铜小强,但我倒真希望我能有那样的本事。

可是,当我关好门转过身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有点呆了。准确的说,有点血脉喷张的感觉我看到的李莎,上身只穿着一件抹胸式的内衣,还是半截的,她的手臂上,肩上,还有腰上都缠上了绷带,绷带上还浸着血迹。她穿得这么清凉,肯定也是为了对伤口有好处。可是她的下半身也只是穿了一条白色的平角小内内。

饿滴神啊。她难道不知道她的身材太过于火辣了吗?那道抹胸几乎只是象征性的挂在身上,两座就算是修行了多年的高僧看到了都会流鼻血的山峰几乎就要把抹胸撑破了,雪白的肩,光洁的脖子,性感的锁骨,还有细细地腰,修长而曼妙的大腿。我敢保证,是个男人都会流鼻血。

我真的流鼻血了。而且还是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因为李莎。那还是我一个人租房子住在光大的附近的时候。

李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走回她地房间用一条薄薄的夏被讲自己裹起了再重新走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问我:“那两个丫头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