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例早起。先在房间里利用一些简单的器械做了半小时的健身,然后洗脸刷牙换衣服准备出门,门都拉开了,才猛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呢。

进了书房里,兰若淅还是睡着的,露了一条光光的胳膊出来。我是好心准备把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谁知道她一下惊醒了,下意识的就伸出另一只手往我脸上抓来。幸亏我闪得快,脸避过去了,手背上被抓了几条血痕。

我靠了一声,说:“你梅超风啊你!”

兰若淅醒了,一点不示弱的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耍流氓呢!”

我说:“得了,我只不过想帮你盖被子。我要耍流氓还用得着现在啊。”

兰若淅把手收进了被子里,说:“那倒也是啊。老骨头还是个好同志。”说着她嘻嘻一笑,说:“我决定了,以后就叫你老骨头。”

我懒得跟她疯了,就把电脑桌前面的椅子拉过来,坐在了她面前,说:“我要去上班了,你还可以多睡一下。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说。”

兰若淅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脑袋出来,一头乌黑蓬松的头发散步在枕头上,这样就显得她的脑袋有点小,让我有种错觉,好像她真的是个孩子。

不过我也不想跟她废话了,我说:“你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应该还记得比较清楚吧?我看你抽血的时候非常的冷静也非常的理智,所以有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说。首先,你回去上班以后,不能跟任何人说起昨天遇到的事情,要做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特别是,如果有刑警队的人找到你问话的时候,你要坚持说你醒来地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家旅馆里,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而且问你是哪个旅馆,你要说自己迷迷糊糊的根本记不得。”

兰若淅说:“人家会问,哪条街你总该记得吧?怎么说?”

我笑了笑。她会这么问,说明她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了。我说:“你就说大概应该仿佛是三水路吧。”三水路以前叫三水村,那一带靠近长途汽车站,最多的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小旅馆,那些旅馆每天都有男人带女人去,或者女人带男人去。要想在那里问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刑警队不用做事了。

兰若淅点了一下头。说:“我明白了。”

我接着说:“还有。你那个好朋友赵昕。很有可能会去试探你。你千万不要暴露出你知道了这件事情地样子。当然。如果她再约你和那两个男地出去。你一定要及时地打电话给我。我可以给你透个底。那两个男人里面。就有一个是刑警。而且背景很深。我昨晚上救了你。但是他也很可能就查到我地头上来。这种人不会觉得是自己做了伤天害理地事情。只会报复别人破坏他地好事。我要把他搞掉。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有足够地证据。连同他地靠山一起拔掉。否则。不但告不倒他。我。也包括你。都反而会被他玩死。”

兰若淅在悟性上还真没有说地。她做护士太可惜了。应该把她也招进我地队伍里。遇到那天那种战斗。还可以做现场救护。她说:“赵昕要是约我出去我还去。然后想办法把他们地药弄一点来做证据。最好还套一点别地有用地情报。”

我摆了摆手。说:“这个不行。太冒险了。”

兰若淅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有你呢?”

我摇了摇头。她和肖在这一点上还真像。我说:“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你。我不一定能准时出现地。要是万一晚了。你被那个了。岂不是亏大了?”

兰若淅说:“那倒也是,要不这样,我现在先便宜你了吧。真到了那一步,他喝的就不是原装酒,是二锅头了。”

我被她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小丫头不要乱说话。你这不是考验我的抵抗力吗?”对于这种情况,我的抵抗力几乎就没有。她要是不那么嬉皮笑脸根本没当回事的样子,我一定把持不住了。

兰若淅哼了一声,说:“你想得美啊你!随便试一试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不,是狼尾

算了,我发现在她面前只有我被调戏的份。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真地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总而言之,我说,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我决定搞掉李志刚。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像他这种衣冠禽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又无知的清纯少女,不除掉他真没天理。说实际一点,以进为退,以求自保。

“老骨头。”在我即将走出书房的时候,兰若淅叫住我说:“你还欠我一顿饭。”靠,我救了你,这是多大的一个人情啊,你还挂着一顿饭,没出息。当然,我也不是傻瓜,这顿饭花钱也绝不是白花的。我对她说,这件事最好不要跟她姐讲,如果一定要讲,也要把我的顾虑讲清楚。

回到局里,秦烟把化验报告交给我,迷*幻*药是肯定用了的,还有一些催情的成份在内。但是就像我说的,这没有什么实际地作用。我只能先收起来。

秦烟说:“头,重案组的王一波到我们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