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我想告诉他,我有照片为证的。但是,跟这种人我懒得说,我更关心的是,刘昊这家伙能不能把电车之狼,哦不,电光之狼找出来。那家伙腿上被我打了一枪,依然很装骚的跳进了江里,但是,当时我没有发现子弹穿透他的大腿,应该是留在骨头里面了。我不相信他以后用腿的时候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刘昊说,等你搞定了爱德华和飞天猪,电光之狼自然就会出来了。

希望那个时候我还没挂。不是我缺乏信心,这些人以杀人为职业,成天没事就在琢磨怎样摧残自己的同类,而我们,有太多的俗事杂务要操心。我相信刘昊真的是想帮我干了这一票之后,洗白过去,和他的小学老师一起过日子。不相信也得相信,我都没有选择了。

雨还是下得很大。回到所里的时候,李天昊和关飞已经把邵阳带到所里了,现在所里的事情都由言沧海在负责。这个小派出所实际上没有那么多事,有他和胡欢带着几个兄弟,已经足够了。

我让李天昊关飞和刘昊斗着地主,自己把邵阳叫进了所长办公室,言沧海也在,这个事情我不想瞒着他,我只是不能告诉他我们具体的行动和部队组建的背景。如果他自己能猜到,那是他自己的本事。邵阳是挺帅的一个小伙儿,长长的头发,帅而忧郁。不过帅也不定事,女朋友照样会跟有钱有势的男人跑。言沧海问他要不要抽烟,他摇了摇头,从见到我开始,他的眼睛就一直盯在我身上。

我说:“有话你就说吧。但是我不接受你的表白,我喜欢女人,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邵阳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时候像冯德伦,但是他即使笑起来还是摆脱不了那种忧郁的味道。可惜了,他要是读的是文科类院校,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大学生。而在他们学校里,雄性动物太多,看来看去都看不出帅不帅了。他说:“警官,我想问一下,晓琪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说:“这个案子早就结案了,自杀。还需要问吗?”

邵阳说:“晓琪不可能自杀。她一直对我说,她再也不想过以前那样地苦日子,一个想生活得更好的人,怎么可能自杀呢?还有,你们今天去找夏老师,肯定也是和晓琪有关的。”

我摇头笑着说:“说得好像你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一样,我们去找夏老师不关曾晓琪的案子,而是因为夏老师失踪了。她家里报了案,我们去了解情况。”

邵阳看着我意味深长的一笑。笑得很老成,一点也不像一个大二的学生。他说:“警官,夏老师不可能有家人为她报案的,因为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孤儿,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

我和言沧海对视了一眼。说:“对不起。我们地资料不是这样地。”

邵阳说:“警官。不用在诈我了。我可以把我知道地事情都告诉你们。但是。前提是你们一定要帮我查出晓琪地死因。”

我说:“知道真正地死因又怎么样?第一。人死了。你不可能让她复活。第二。如果你想报仇。那就等于自杀。我们地社会是法治社会。你在孤儿院长大。考上了大学。应该不是为了最后被枪毙地吧?当然。我很高兴你能够向我提供孤儿院地情况。而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错。我也很怀疑曾晓琪不是自杀地。她地身上有注射地痕迹。但是。我们没有找到真正有用地证据。这只是我地猜测。我会查出这个案子地真相地。不过不是为了你。你需要做地就是做好你自己地事情。去过正常地。也许有些平淡和庸碌。但是实实在在地生活。”

我觉得我似乎有点老了。我竟然开始规劝一个比我小不了几岁地人去过正常地生活。其实我自己是很想过那种不用担惊受怕。默默无闻而又平平安安地生活地。我知道自己没法再去选择。所以我希望这个挺帅气地小子能平静地生活下去。

邵阳看着我说:“警官。你是第一个这么规劝我地人。以前。别人常常对我说。你这辈子一定不要平平淡淡地过。你一定要出人头地。证明给那个曾经抛弃你地人看。你是多么地了不起。怎样才是出人头地呢?那个人说。首先。要有钱。要有多到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地钱。还有。要有权势。可以一句话就决定一个人地生死。可以让所有地人都匍匐在你地面前。这个人。是我们以前在孤儿院地大姐姐。她一直很照顾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后来。我亲眼看到她死了。自杀死地。可是。我照着她说地话不停地努力。最终考上大学地时候。我突然发现她没死。而且。还变成了我们地老师。”

邵阳停了一下。言沧海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水。情绪有些激动。我相信每个人遇到这样地事。最开始都是无限惊骇地。关于出人头地地那个理论。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也就是一种生活态度而已。尽管或许有些激烈。

邵阳接着说:“最开始的时候我很吃惊。我想我可能认错人了,有时候人和人可能会长得很像,尽管机率很低,但并不是不存在的。而且,她用的不再是以前那个名字,甚至连口音也不同,我就想,我可能真的是认错人了。”

我看了看表,我不太想听他讲故事。耳机里传来第一小组组长米莉娅的声音,他们现在已经带着史密斯老太太住进了预定的地点,在朝阳区近郊一个废弃的厂房里。那里远离闹市区,房子很大很空,观察的视线很好。遇到什么特别情况,也不会波及到平民。

邵阳看到了我的不耐,说:“警官,我不是在讲故事。一般来说,我们孤儿院的孩子有三种出路----在小时候就被领养;长大了离开孤儿院自谋生路;运气特别好。有人资助有机会考大学。我们的院长是一位美国来的老太太,她地心肠很好,帮助很多孤儿院的孩子获得了新的生活。但是,我后来发现,很多孤儿院的孩子离开以后,并没有真正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特别是女孩。她们往往很小的时候就被领走,但是,她们并不是被善良的人家领养,而是经过选拔和训练。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