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没有谁再来打扰我和肖蒙、李。我们似乎被遗忘了,而我们都很满意这样的遗忘。

肖蒙与老两口混得最熟,每天帮人家做这做那的,可是,笨手笨脚的她常常都是越帮越忙。这里有自来水,也有水井,明明可以用自来水的,可是肖蒙非要说水井的水质更好,去那里打水喝。可是她以为自己的力气很大,一次就打了很满的一桶水,结果一个不小心,反而掉进井里去了,幸亏那口水井不是那种深井,而天然敞口的露天井。

这么大冷的天,我和李莎听到肖蒙的呼救的时候,都给吓出了一身冷汗,等我们跑到井边的时候,却看见肖蒙手脚并用的在井里游着,还冲我们傻笑这说:“太神奇了,井水竟然是温热的!”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李莎则建议她干脆把衣服脱光了在里面好好的泡一下,反正这附近又没有别的人,老爷子人家已经到气象站检查那些无人关注的仪器去了。肖蒙一开始说好,可是一想到我和李莎可以就这么站在一边看她的免费春宫,她就不干了。在里面一个劲的往我们身上泼水。

井水冬暖夏凉,我相信肖蒙说井水是温热的这个话,不过还是让李莎回去拿了一床被子来,让肖蒙在水里把衣服都脱了,然后我给她收拾她的衣服鞋袜,李莎用被子将她一裹扛了回去。我那个时候想到的就是古装剧里那种将妃子送到皇帝寝宫时的情景,一时间热血沸腾,虽然是一大清早的,还是迅速的跟上李莎地脚步。

进屋,关门,嘿咻。

李莎在最开始扮演的是帮凶的角色,不过很快的,我就把这个帮凶也正法了。这是第一次大家在白天哈皮,借着那股疯劲,羞涩什么的暂时抛开一遍了,大清早的,好像我们都更加的兴奋和野性。

虽然隔着一块篮球场,老爷子走远了,老太太地耳朵不大好,不过,没准还是有声音越过这片寂静的时空。以至于吃饭的时候,人家老两口根本没有什么异样,肖蒙和李莎却都心虚得低头吃饭不敢说话。我想老两口一定有点弄不懂我们之间地关系,又或者他们看得很透彻,总之,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更多的就是那种长辈看胡闹的后辈那种既无奈,又爱怜的眼神。

李莎通常不干肖蒙干地这些傻事,她每天都不定时的游走在我们住地这两栋房子之外,在森林里像个幽灵一样的徘徊。我敢说,要是这时候要是有别人走进森林里,看到披着一件军用雨衣,走路地脚步很轻,有点像传说中的踏雪无痕的女子,就算是在白天没把她当成女鬼,多半也会以为自己遇见了一个穿越女。而她也从不空手而归,保护动物我们地莎莎同学也是不打的,她带回来地通常是初来觅食的野鸡或者野兔。

猎杀这些可怜地小东西,她当然不会用上狙击,尽管她出去的时候总是会把那把被她拆装了无数次的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跟国外的比起来,88谈不上多么先进,精度也只是还算可以,但我从来都认为,武器只是工具,操作的人和武器的结合才是最重要的。

李莎最大地愿望就是过上正常人地生活。如果在这个愿望能够实现地基础上。她说。更奢侈地愿望就是能去读大学。李莎没有受过什么正规地学校教育。不过。她懂得很多东西。除了远距离狙杀和近距离速杀之外。她地英语水平比我好多了。能说能写。估计是因为她原来地业务不止在国内地缘故。不过肖蒙凭借她超强地记忆力出了一套高考地英语试卷。李莎却考不过我。而肖蒙说。这只是她凭记忆出地题。真正地高空题比这个难多了。

李莎有点沮丧。不过。肖蒙拍着胸脯说。没事。我帮你补习。怎么说我也是光大地优秀毕业生嘛。我地母校光大不是什么了不起地大学。一本里地末流学校。不过好歹也是一本。肖蒙这么说地时候并没有向李莎炫耀地意思。李莎也不是那种小心眼地人。虽然这个事情看起来还相当地遥远。可是她们俩很快就兴致勃勃地制定起一整套地补习计划来了。肖蒙甚至想立刻就去找一套从初中到高中地教材来。不过不用我说。李莎就有点忧郁地说。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吧。

在这期间。我常常会想起黎雅。我很不知足地想。要是黎雅也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哈皮。那该有多好呢?我知道这太贪心了。但是我什么时候又懂得见好就收过?只是。自从黎雅把那个银背狐地女人带走之后。我和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这么多天来。我也知道她在哪里。在干什么。说实话。每每想起黎雅来。我心里涌起地更多地是内疚。好好地一个女孩。真地是被我祸害了。

内疚并没有什么用。而我知道她最想要地也绝非我地内疚。可是。我实在也给不出更多。我不知道我和黎雅之间会有一个什么样地结果。我也无法去设想。

有地时候。我也会想起雪冰魂。想起我们在俄罗斯地七天恋爱。我们地恋爱很像中学生。最大程度地亲密也只不过是亲吻。西伯利亚大铁路沿线地风景很美。我们共同度过地那几天。也是非常唯美地。那短短地七天。在我记忆力定格成了一幅幅充满了异域风情地油画。画中地那个女孩美得像个精灵。不。她真地就是个走失在尘世之中地精灵。

我当然更不敢去想和她会有什么样地结果。但是我一想到雪冰魂真地非常有可能在30岁之前就飙升到上校。然后调到集团军高层。从此。作为一个女性地她将更难找到婆家。我就忍不住暗自期待。我知道我这么猥琐地想法对她实在是很不公平地。但是。除了我。又还有谁配得上她呢?比我更猥琐地人?嗯嗯。别地事情我没信心。比猥琐。我觉得我完全有实力去挣一个冠军。比她优秀地人?当然不是没有。不过。她压根就不喜欢那一类人。

有一天,肖蒙看到老爷子迈着每天雷打不动的脚步去检查那些气象设备的时候,突然对我说,她想我老爹了。我一下子惭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这个人一向脸皮极厚,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惭愧的,但是这一刻,我真的惭愧欲死。我常常抱怨我老爹给我取了个很挫的名字,害得我倒霉透顶,特别在最危险,最受伤地时候,我觉得他给我取这个名字好像早有先见之明一样的。

我当然不是真的抱怨我老爹,而且我知道抱怨也没用,因为我常常觉

么猥琐,都是遗传自他那里地。不过在我过得最快我确实非常不孝的把老爹忘在一边了。

我就说:“好,等这件事一了,我们就回家去见老爹。你们也是时候拜见公公了。”我说的是“你们”,这是对肖蒙和李莎说的,让我兴奋不已地是,她们居然也没有反对。

李莎我向来不怎么担心,不过肖蒙,她看来已经认命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的问:“只拜见公公,那婆婆呢?”

这个,我说:“自从我老娘和我老爹离婚之后,她对我们父子俩就算是彻底死心了。从那以后,我见过她总共不超过三次,每一次她都很忙,她在地区搞了一个公司,主要是搞房地产。每次见面,她都很不爽我,我知道,那是恨铁不成钢地意思。我没有抱怨过她,不过,在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她派人给我送来了学费,自己却没有来。虽然我这个人一向没心没肺地,可是那一次我真的很伤心。后来,就更没有联系了。我问过老爹,为什么会这样呢,钱不是不重要,可是,钱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吗?我老娘是个很要强地人,她之所以离开老爹,就是觉得老爹窝囊了一辈子,在我身上更看不到什么希望。”

其实提起我老娘来,我更多的是惑。也许她真地是对我们死心了,也许真的各人有各人地生活方式和理念。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老娘的形象非常的模糊。有时候我甚至怀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肖蒙这时候哼了一声说:“看来,某人的猥琐和贪心一定是有遗传的,而绝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像我和莎莎一样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