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跟踩在石子路上,她脚步有些雀跃,遇到经过的佣人,又忙摆出哀戚的模样,一瞬间成了个日子没盼头的怨妇般,看得佣人忍不住摇头,暗叹大少夫人真是个可怜人。

进了主屋的大门,李郁胧看到客厅正等候她的宓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对上宓秋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个女人虽然隔着几十岁年龄,但也算心领神会。

只一眼,宓秋就知道,李郁胧成功了。

她亲手给李郁胧倒了杯茶,“渴了吧?”

李郁胧双手接过,“恰好渴了呢,还是母亲心疼我。”

她视线瞥了周围佣人一圈,宓秋挥挥手,“你们下去吧,我和大少夫人说说私房话。”

佣人恭敬退下。

保养精致的指甲擦过白瓷茶杯边缘,李郁胧眼角挑向宓秋那边,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母亲,你给儿媳的那照片P得真是逼真,慕容景焕竟然半点破绽都看不出,真相信他的蔓蔓在慕容劭手里呢。”

说完,喝了口茶水,搁下茶杯,微掩唇,擦过唇边的水分,眼角的得意很张扬。

闻言,宓秋掸了掸旗袍边缘,动作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惊得李郁胧心魂一颤,“不是P地,那是我让私家侦探选了个极其巧妙的角度拍摄下来的。”

李郁胧整个人都怔住,傻傻的看向宓秋和蔼微带着些鱼尾纹的面目,满脸惊诧,“这,难道,那蔓蔓真的在慕容劭手里,被慕容劭金屋藏娇了?可这些年,我怎么会从无察觉慕容劭在外养了小三?怎么可能!”

李郁胧有些呆怔。

如今她自以为将慕容劭看得透透彻彻这事都办不到,那慕容劭是否藏得更深,甚至对她的伪装都了如指掌?

这一次,李郁胧的确出了满头的冷汗,她用袖子擦了下汗水,呼吸急促,慌乱的起身,就准备去医院再探看慕容劭,自己审视他身上到底哪里有伪装的痕迹。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宓秋叫住她。

李郁胧脚步一滞,神色不安,“母亲,我得去看看慕容劭,万一他真是演戏,那我们之间的合伙关系可能早就被他知道了,这太危险了。”

李郁胧可不想承受慕容劭的怒火,越是藏得深的男人,动气怒来就越狠。

她必须早一点掌握主动权。

闻言,宓秋失笑摇头,保养得宜的和婉面容闪过一丝嘲讽,“你太大惊小怪了,慕容劭还没那个本事,他是藏得深,但他还没到高于我宓秋的地步,没听过一句话么,姜还是老的辣。”

李郁胧诧异看她,“可那张照片,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