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大少爷的葬礼了,若再出现人命,她这个佣人也别想继续在慕容老宅干下去了。

虽然死的人是李郁胧的丈夫,但因李郁胧的身体情况,慕容正便让宓秋全权复杂葬礼的布置,不让李郁胧插手,也是为了给外界留一个善待长子发妻的好名声。

李郁胧吃了午饭,踩着虚浮的步伐,往外走。

路上果然看到了昨晚上倒下来的大树,已被工人用工具切割成一块一块,往车上搬运。

她头疼的厉害,宿醉带来的难受估计还会持续一整天。

李郁胧揉了揉脑袋,无目的的乱走,想让雨后充沛的氧气冲刷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精神振作些,毕竟之后还有一场仗要打,容不得她松懈。

没想到,一路胡乱走着,竟然走到了慕容子瑜所在的庭院外。

慕容子瑜刚从集团赶回来,准备换一身衣服就去主屋帮宓秋就葬礼的流程进行最后的确定,没想到在庭院外/遇到了李郁胧。

他要进庭院,就得经过李郁胧身边,只能靠近。

李郁胧还没来得及拐弯,就不可避的正面看到了慕容子瑜,有些尴尬,她只好打招呼,“三少爷。”

慕容子瑜在她面前站定,点了点头,“大嫂,找我有事?”

李郁胧现在脑袋装的是浆糊,转不过弯来,有点懵,她晃了晃头,带着宿醉后明显的后遗症,“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三少道一声谢,感谢那天家庭会议上三少的维护,还有昨天三少派人来传达的话,解了我眼下的困局。”

慕容子瑜淡漠看着她,“不必道谢,我只是不忍让你一个寡嫂落得落魄的下场,”顿了顿,又蹙起眉头,“你怎么没去主屋,依计行事?”

这话,让李郁胧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她一拍脑袋,“我真是糊涂了。”

慕容子瑜审视她一眼,薄唇冷压下,“大嫂这几天还是警醒一点,二哥可不是省事的,另外,最近一段时间,不该见的人别见,不该联系的人别联系,否则出了什么后果,谁都保不住你。”

说完,慕容子瑜阔步离去,在魏漠陪伴下进了屋。

李郁胧愣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脑袋嗡嗡作响。

她是知道的,三少和宓秋关系不远不近,宓秋也不会把她的事情告诉三少,但慕容子瑜是怎么知道她那些事情的。

脊背泛起冷汗,李郁胧感到后怕,她不由得再一次庆幸,好在三少不是她的敌人,否则她早完了。

李郁胧跌跌撞撞往回走,抛下脑海里那些混沌的事情,开始为之后的事情做心理建设。

这边,慕容子瑜换了一身衬衣,系好几颗扣子,身形颀长往外走。

魏漠紧跟他身边,压低声音汇报,“三少,二十年前私生子一事,目前暂时没有多大进展,唯一的线索就是夫人和贺管家,贺管家作为夫人的得力心腹,想必对夫人的事情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