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九州很认真的在教厉南薇，厉南薇也学的很认真。
两人像是将祁亦霆当成什么教学器具。
厉南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的腿，像是怕碰疼他。
感受到厉南薇的小心翼翼，祁亦霆想提醒她。
就算是再用力一些也没有关系，毕竟他的腿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除了一直萦绕在脑海附近的疼痛之外，什么都没有。
祁亦霆睁开眸子看一眼蹲在他腿边的厉南薇，神色温和几分，低声道：“你不用学。”
白色衬衣的袖口被干净整齐地挽到小臂上方，厉南薇露出一双干干净净的手，眸子也盯着付九州的手法，生怕落下一个步骤。
“没关系。”
“我想学。”厉南薇抬起眸子，神色固执。
祁亦霆有一瞬间的晃神，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来，他应该是见过厉南薇的。
在厉南薇有印象之前。
他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却对这双澄澈得像是林间小鹿一般的眸子印象深刻。
付九州感慨：“小嫂子是真的有天分，你要是这个学的速度，估计二叔更想要你当徒弟。”
“是你教得好。”厉南薇腼腆一笑，目光又认真地看向祁亦霆的腿。
和付九州大开大合的手法不一样，厉南薇连用力都是轻轻柔柔的。
还时不时地看向祁亦霆的表情，像是怕他什么时候露出不舒服的样子。
蹲下的时间太久，厉南薇起身时有些晃。
本来只是一时没站稳，付九州却反应极快地推她一下，将她推进祁亦霆的怀里。
清冷的松木香气扑鼻而来，厉南薇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晃神，她连起身都忘记，只是仰头看着祁亦霆的脸。
祁亦霆也难得地没有催促她起身，而是看着她。
等厉南薇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赶紧从祁亦霆怀里起身，慌慌张张地站稳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九州。”
祁亦霆没接她的话，而是看向不远处的付九州，微微蹙眉。
“我这不是帮你们两个制造机会嘛。”付九州早就溜得老远，现在看见这样干脆开门出去，只扔下一句：“小嫂子，明天我再来教你啊。”
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将按摩的事情交给厉南薇，自己溜之大吉。
“我学的是不是有点慢？”厉南薇有些心虚地揪着自己的衣角，低声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记得和我说。”
“你不用担心下手会不会重。”祁亦霆神色缓和些：“我不会觉得疼。”
他的大腿肌肉并没有感觉。
之所以会觉得疼痛，只是精神上的而已。
厉南薇神色有些犹豫：“但是我看见药里面有止疼的……”
“恩。”祁亦霆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开口道：“你不想学可以不用学，本就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是九州偷懒。”
“我愿意的！”厉南薇声音抬高一些，对上祁亦霆的目光才轻咳一声道：“平时按一按不是也有好处吗？”
“别累到你自己就好。”
不知是不是厉南薇的错觉，总觉得祁亦霆的声音好像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