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突然响起敲门声。
“进。”厉南薇揉揉眼睛，将眼角的眼泪擦掉，抬起眸子神色有些茫然地对着吴曼婷问道，“你来干什么？汇报工作？”
她之前不是和小助理说过，没事儿的时候不要让吴曼婷进来吗？怎么回事儿？
吴曼婷还真是来给厉南薇送文件的，这会儿一本正经地说完工作内容之后，看一眼厉南薇的表现，眼圈一转，立即对着厉南薇道，“祁总监，你也别生气了。姜总说的是有点儿过分了。”
厉南薇没反应过来，眨眨眼，茫然地看着吴曼婷，也不知道姜媛昕说什么就过分了？她好像早上看见过一次姜媛昕之后，到现在还没有看见过呢，一会儿中午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看厉南薇这样，吴曼婷就更觉得自己正好说中厉南薇的心里，她立即眨眨眼，又继续道，“祁总您好歹也是个总监，那大庭广众的，姜总怎么能这么说您呢？”
吴曼婷倒是想得清楚，她跟姜媛昕也有跟一段时间，但是姜媛昕对她一直都很冷淡。
不管她做什么，好像都不能讨好姜媛昕，既然这样，吴曼婷就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原本还在想着要怎么做，现在厉南薇过来之后，直接就给吴曼婷找到一个方向。
如果姜媛昕不行的话，就换一个人。
这位没有什么身份的祁总刚来公司就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十有八九是因为后面有关系，只要能和厉南薇打好关系，自己以后就不用愁了。
厉南薇听出吴曼婷的意思来，她倒是也没解释，就只是眨眨眼，看向姜媛昕之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毕竟她才是公司的总负责人。”
她说的是事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吴曼婷就听出几分不情不愿不甘心的意思。
她看着厉南薇看一眼手机之后放在桌上，面上还没有什么喜色，便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她立即道，“其实吧，姜总监在江城的时候，也就只是一个设计总监而已。这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才能来京城做总经理的。”
这话就说的厉南薇不是很乐意听，什么叫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明明姜媛昕就只是依靠个人实力而已，现在可倒好，居然被吴曼婷说成这样。
她的眸光沉下一分，脸色也不太好看。
吴曼婷浑然未觉，反而是眨眨眼，认真诚恳地对着厉南薇道，“祁总，其实我觉得如果就看工作能力的话，你真的和姜总监不分上下。”
称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过。
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厉南薇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就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地道，“这些东西有些时候也不能光看工作能力。”
要是真的把公司都交给她的话，她可能要和祁亦霆一年见一次的。在这一点上，她就不如姜媛昕。还有其他很多人情世故的地方，厉南薇也都觉得自己比不上姜媛昕。
“您说的对，我也觉得。”
吴曼婷连连点头，她附和道，“其实姜总监就是运气好而已，要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也轮不到她来负责整个公司的事情。祁总，我还是觉得您的工作能力比她更强，在这边的公司您每天出力也不比她出的少，她居然还这么说您，真的是太过分了。”
看着吴曼婷脸上一脸的恼火和义愤填膺，厉南薇就只觉得隐隐有几分好笑，她微微勾起唇角来，轻声开口道，“我也觉得很过分。”
吴曼婷是不是有点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