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道:“不是你一早起来就要的吗?”

“哪有这事,我都爱吃虾仁的。”

一家子都不信,瞪着眼瞧她。

陈秋花无语,嘟囔一句,“我真没说。”

她那模样实在不像说谎,不过她没说,难道是别人说的?

春心心里有疑,韩骄子不会平白无故地往这儿跑,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怎么想都想不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干脆不想了。不过韩骄子的到来,倒提醒了她一件事。

南门究竟怎么样了?

那天他说除了恶灵,难道真把南门给除去了吗?

她心里担忧,一连两天半夜里在坟地里转悠,碰上个孤魂野鬼就问南门的下落,有的说他可能在某个相好那儿,有的说他又去妓院蹲坑去了,说来说去都离不开女人,但是究竟在哪儿,却没一个说得清楚。

有心找韩骄子问问,又不了解他的底细,万一知道她和鬼有来往,也是个麻烦事。

找了几天,让村里的鬼看见他了都给捎个信,如此等了三天之后,他还真的上门了。

看见他好端端的站着,她才松了口气,自此对那个美道士也不觉多么恐惧了,捉鬼都不会,他那些本事恐怕都是说出来吓人的吧。

……

眼看着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明焕下个月的饭钱还没着落,还有欠韩骄子的十两银子也筹不出来。她心里着急,整天想着怎么赚钱。

这主要源于韩骄子,他经常借着她欠账的事威胁她,时不时叫她去阴阳屋帮他干活,尽他所能的压榨她,恨不能逮着蛤蟆攥出团粉来。有时候是帮他洗衣服,有时候收拾屋子倒垃圾,还有时候给他包饺子,真不知他长相这么美,私底下生活却搞得乱七八糟。一两天没打扫,屋里就脏的好像猪圈一样,他吃完的东西随手就乱扔,有一次她竟从一碗面汤里把他那宝贝象牙扇子给捞出来,好好的扇子都泡成发面的了。

她自己家的活都要忙不过来,还得伺候这么一位大爷中的大爷,弄得每天才睡两个多时辰的觉,搞得身心疲惫不堪。心情烦躁之下,自然更是想法筹银子,好摆脱韩骄子的威胁。

而她赚钱的本事都是和天同息息相关的,可这个小老道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说好和她一块抓妖捉鬼分钱的,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露面?这是要活活急死个谁?

她想天同,没两天天同真的出现了,只是他这回来却不是为了春心,而是因为村里出了一件奇事。

今年过年比往年来得晚,虽还没过十五,但已经是立春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