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美景静静地看向霍良辰,霍良辰瞥了她一眼,西门美景勉强冲他露出一抹笑容,有着感激。

这样,她的爸爸妈妈可以永远呆在这里,看着山下大片大片的花田……会永远停留在那段最幸福的时光……

花朵已经将两个墓碑前堆成了小山,顾宁推了推她说道,“该走了。”

霍良辰搂着西门美景的肩离开,西门美景回头望了一眼,回应她的是照片上两张笑着的脸庞……

回到市里,按规矩安东在大酒店里订了一层请酒。

西门美景和霍良辰没有应酬,坐车回到霍家别墅,张妈立刻迎出来,笑着道,“霍先生、西门小姐回来了。”

这些天以来,西门美景第一次看到张妈露出笑容。

“霍先生、西门小姐。”

女佣们齐刷刷地站成两排90度鞠躬。

张妈上前替西门美景将白色胸花摘下,望到他们身后紧跟的几个强壮军人,不禁小声道,“就这几个人也配看着霍先生。”

“张妈,叫医生。”霍良辰沉声说道。

“是。”张妈有些讶异,没多问连忙去打电话。

西门美景错愕地看着霍良辰,“怎么了,为什么叫医生?”

“小事。”霍良辰不在意地道,走到沙发上坐下,伸手掀起裤管,膝盖下包着的纱布上渗出一层浓浓的血色……

“怎么会这样?!”西门美景震惊地睁大了眼。

“有些拉伤。”

“你刚醒过来就下病床,明知道腿没好就拄一下拐杖或者坐轮椅,你就这么走什么啊,知道腿拉伤了还跟我们爬山,霍良辰,你可不可以别这么任性!”西门美景气急地说了一连串,淡粉的唇张张合合个不停。

霍良辰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她一脸的气急败坏,不禁低笑起来,“景景,你这个丫头,你好罗嗦。”

不就一点小伤,值得她这么大动肝火?

“你能不能对自己负一点责任!之前肋骨有伤才休息多少天,后来手臂也是,就是不肯去复健,这一次你受重伤昏迷了这么多天,一醒来你就下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西门美景激动地说道,一双红着的眼睛气愤地瞪着他。

哪有人像他这样的,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以为他是神吗?

“西门美景……”这女人真生气了?

“我拜托你,你的身体不是铁打的,注意一点好吗?”西门美景瞪着他腿上被血染透的纱布,不忍再看,转过头去。

“我叫医生了!”霍良辰别扭地解释道。

要不是知道今天是她爸爸的葬礼,他也不会一醒过来就忙碌着要赶过去。

“霍先生。”一个军人走到他面前,拿出一副手铐。

霍良辰冷冷地瞪向他,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逼出来,“什么意思?”

“霍先生,请别让我们为难,这是程序。”

“这是在我家!你敢铐我就试试!”霍两场呢眼里的戾气颇浓,透着杀人的光。

“……”

那军人也是老将了,但此刻明显被霍良辰吓了一下,默默地收回了手铐。

医生很快赶过来,搀扶着霍良辰到楼上,霍良辰回头瞥了一眼西门美景,西门美景脸上仍然气愤,见他看过来又将头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