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则依然充当总服务员的角色,催酒、催茶、催水果,乐呵呵的忙前跑后。老同学大规模聚会一次不容易,要让大家尽兴而归!

突然,门外进来几个年轻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一角不起眼的一张桌旁,自顾悠闲地抽烟喝酒,与周边的热烈气氛格格不入。

酒吧是被王岩包场的,这几个外人是怎么回事儿?

是胡文杰联系的酒吧,所以脸上有些下不来,要过去和酒吧老板交涉,被王岩用眼色止住。王岩不想引起争执破坏了气氛,而且用他心通看过几个人并无恶意,就由他们去了。

过了一会儿,酒吧老板被胡文杰带过来,“王总,有客人找您!”

酒吧老板带着王岩来到几个年轻人跟前,为首年轻人站起来拱拱手:“老板,谢了!”

王岩打个哈哈:“缘分,缘分!”

年轻人又看了看王岩:“你这人不错!”一副气势凌人的架势。

“哈哈!”王岩不知如何接话了,只能干笑两声。

“走了,再一次谢谢你的接待!”年轻人点点头,旁若无人的走出去,其他几个人跟着鱼贯而出。

这几个人什么来头儿?王岩正要用他心通观看,胡文杰走过来。“三哥,里面包房打起来了!”

打起来的是黄珮和肖宏。黄珮这东西贼性不改,除了领导谁都不放在眼里,跟班里的倔巴头肖宏又干起来了。

肖宏曾跟王岩同桌,是个内敛、内秀的人,书生气十足。也曾经辉煌过,前十几年不到30岁就做到了青山市某个国企陶瓷公司的副总,因不谙人事,被当做企业破产的替罪羊备受指责,所以愤而离职,几年前与老部下合股开了一个小陶瓷厂,一不小心又被南方的代理商套住资金,正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虽然自己郁闷不堪,因为也想和多年未曾谋面的王岩等人见见面,才硬着头皮参与聚会。

肖宏性格内里有些孤傲,但是并不显露,而且有才华、低调,所以人缘不错,虽然好多年没和老同学联系,还是有很多老同学都主动和他打招呼,聊天。

交大银行的行长上官仲星跟肖宏正谈的投机,帮肖宏策划融资度过难关:“你有技术、有设备,不就是几百万资金缺口么?咱们老同学集些资就够了,不是大事儿;你先以周转不灵,申请倒闭,把厂子拍卖,换成别人的名头,跟代理商的协议就自动作废,再向代理商追债;厂子还该怎么经营还怎么经营!”

“这不是钻法律空子玩儿人么?”肖宏不愿意坑人。

“人家就是钻法律空子坑的你,咱们反过来摆脱他不是很正常么?又伤害不到别人!”上官仲星开导肖宏。

“那倒是!可是资金问题……”肖宏懂技术、懂生产,就是不太懂运营,或者说是太固执,死脑筋。

“没问题,我帮你解决!”上官仲星对肖宏很有信心。

“上官,这小子就是个笨蛋,已经弄黄了一个陶瓷公司,自己的厂子又弄成这德行,陶瓷又是微利行业,小心陷进去!”黄珮横插一杠子,他本意是买上官仲星个好儿,至于肖宏死不死活不活,黄珮还真不在乎!

不过,黄珮的话触动了肖宏心中的的痛处,本来背了多年的黑锅就很压抑,现在黄珮这厮又来揭伤疤,在酒精催动下肖宏跟黄珮吵起来。

王岩来到包厢,见肖宏与黄珮吵得正凶,其他几个同学在劝架。肖宏脸红脖子粗的大喊大叫,黄珮则阴阴的偶尔冒出两句冷言冷语,激怒肖宏。

王岩站到二人中间,淡淡的看着二人也不说话,待肖宏情绪平复一些,才轻声开口:“都消消气儿,黄珮,郑老师叫你!肖宏,咱们多年不见,待会儿找个安静地方慢慢聊!”

今天王岩是东道主,不能参与纠纷,找理由迅速把二人分开。

王岩支走黄珮,拉着肖宏到酒吧门口吹风,一人一瓶啤酒一对一口的喝。

“黄珮那孙子就见不得别人好,甭搭理他!”王岩跟肖宏虽然多年不见,但是一直是直来直去的说话。

肖宏正要接话,电话响了,于是去一边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