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得了郑公这句话,魏菓鹞颇觉着没有脸面,回去之后‘病’了好些日子,等痊愈后,又是每日前来郑家请安问好,晨昏定省,还日日给郑公煲些药汤,在郑公面前,表现出她对医术的热爱以及天赋。

阿青与姜灼说起魏菓鹞这些事的时候,姜灼深深的表示,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必须得抓住他的胃,还得奉上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不论那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女人总归只有这些招数——嗯,魏菓鹞这办法倒是可行。

可郑公就是不接受,好似不懂魏菓鹞的意思,每每魏菓鹞来,他也好茶好点心的奉着,但长此以往下来,郑公有些受不住了,直接对魏菓鹞言明,男女有别,他府上俱都是男徒弟,她一个未出阁的女郎,见天儿的往他府上跑于理不合,让她莫要再来郑家了。

魏菓鹞回去哭了一个晌午,果真消停了几日,不再来郑家,可她就好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过了几日,便又死灰复燃,日日叨扰郑家,不过还好,刚过了三四日,郑公便出门前往姑臧了,这一走许久不见魏菓鹞,阿青都觉着耳朵根儿清净了不少。

这会子一出门,也怪她们运气不好,居然又碰见了魏菓鹞;一个是一心想要拜入郑公门下的魏家女郎,一个是郑公新收的徒弟……这算是新老生联谊会么?哦不,应该是徒弟与不是徒弟的联谊会?

碰到这种少见的情况,掌柜与掌柜媳妇儿也是尴尬了。

好在掌柜媳妇儿颇有些聪明,未等阿青回答,便道:“今儿铺子里来了不少好料子,有一部分还在上头的房间里没有摆放出来,不如魏女郎随婆子上去看看?那里头俱都是一水儿的好料,女郎定能挑选到合心意的。”当务之急,得先把她二人拆开。

姚玲儿瞧着姜灼穿着一身淡蓝色白玉兰纹短袄,下着一身月白色百褶长裙,头上插着上好的通透玉簪,俨然是大家小姐的做派,不免心有不甘,阿青不说,她也不会主动拆穿姜灼的身份,好教魏菓鹞知晓她与姜灼本是差不多身份的人,如今却成了天差地别。

魏菓鹞冲掌柜媳妇儿笑了笑:“也好。不知阿青姐姐可一同前去?”

阿青:“魏女郎相邀,阿青本不敢不从,可郑公交代的事情,奴还未办完,只得辜负魏女郎好意了。”

魏菓鹞面上的笑顿了顿,目光流转,看了旁边的姜灼一眼,虽未言明,可她也知道由阿青陪同的姜灼,身份怕是不一般,魏菓鹞顾着自己的颜面,也没好意思在众人面前拆穿,便夹着一腔愠怒与掌柜媳妇儿一同离开了。

魏菓鹞一走,掌柜顿时狠狠松了一口气,瘦得凹陷的双颊,多了些许笑意:“郑公交代的物件儿,俱都在此,女郎与姑子且等等,小的这就去取来。”

阿青冲他微微颔首:“有劳了。”

掌柜快步走进了隔间里的库房,将郑公早些时候差人传信交代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既是郑无空专门交代的,自然俱都是最好的物件儿,上好的和田玉雕挂件、长命锁、满绿的坠子……姜灼对这些没有研究,却也看出来,这些都是好东西,阿青道:“女郎看着办,挑选两件做为贺礼吧。”

郑无空交代掌柜准备的东西不少,总共约有十来件,却让她从里头挑选两件,很明显是想要看看姜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