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拓猛然一带马,勒紧了姜灼,训斥道:“你给我闭嘴!既在本王子马上,便是本王子的人了,”旋即又转头看向魏长欢,冷笑着道:“怎得,莫非你跟魏长欢还有一腿,倒是指望他能救你?别做梦了!”

姜灼又开始拼命挣扎,她已然感觉到,魏长欢冲过来了。

蓑衣之外是刀剑相碰的刺耳声音,还夹杂着风雨潇潇,姜灼心急如焚,她如今被耶律拓紧紧锁住,更瞧不见外头发生了什么,只盼着魏长欢能够打败耶律拓救下自己,又担心自称单枪匹马的他寡不敌众,在耶律拓面前吃了亏。

“好家伙,还真来!”耶律拓哼了一声,身体动作的幅度开始不断加大,口中还在喋喋不休:“魏长欢,至于为一个女人这般拼命,莫不是你还不知,小美人早便同诸葛曜眉来眼去,你这可是白费心思。”

魏长欢显然不想搭理她,挥刀步步紧逼,旁边有耶律拓的人上前阻挡,没一时便被挑落马下,倒让其他人一时不敢靠近。

毕竟身前还坐着个姜灼,耶律拓对付魏长欢明显有些吃力,魏长欢下手根本不留情,迫得耶律拓渐渐已只能招架了。

耶律拓终于火被拱起来,手上拿着的刀上下乱飞,这意思便要跟魏长欢决一死战,只是他顾得了这头,却顾不住那头,刚准备带马上前几步,感觉身前一空,就听“扑通”一声,有人掉下了马。

魏长欢下意识拉马站长定,眼见着姜灼摔在了耶律拓坐骑的左前蹄边。

“姜灼,快躲远一些!”魏长欢忍不住惊叫,原来耶律拓的马这时已明显兴奋起来,甚至开始翘起马头,若一个不留神,只待它抬起左前蹄,免不了便会踩到姜灼的身上,若这一踩,绝对要出人命。

却不想耶律拓竟然从左侧翻身跃下马来,飞速抱起姜灼滚到了一边,与此同时,他的马已经高高跃起,姜灼一时愣住,半天之后才明白过来,竟是险险地躲过了踩踏。

姜灼惊魂稍定,便用臂肘一把顶开还从后面抱着她的耶律拓:“滚开,要你这般假好心!”

刚刚趁机围住魏长欢的人很快退了下去,是耶律拓发了令。

耶律拓扶了扶被姜灼顶到的胸口,哼了一声:“魏长欢,有本事下马,咱们谈谈!”

姜灼现在才瞧清楚,他们一行人竟挤在一个狭窄泥泞的山谷之间,两旁便是土坡,山势极是险峻。

两刻钟后,雨还在不停地下,冰冷的雨水打在早就湿透的身上,带着刺骨寒意,以至正在马肚子下躲雨的姜灼又忍不住抖了几下。

而在不远处,耶律拓同魏长欢两个还在激烈地说着什么,便是雨势如麻地浇下,仿佛也无法烧熄耶律拓此刻的怒火,可以看得出来,耶律拓正在大骂着什么人,然后便更指着鼻子冲魏长欢横眉冷对。

虽也已是落汤鸡的模样,不过魏长欢神情明显比耶律拓镇定许多,不显一丝狼狈地背手站在魏长欢,那姿态,甚至还带着一份纵容。

好半天后,两人重新走了回来。

耶律拓直接朝着姜灼过来,一把从马下将她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