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心下一动,不知道为何王瑜芙竟也来了。

少不得姜灼亲自迎出门外,此时王瑜芙早已下了车,笑盈盈地看着姜灼走到跟前,笑道:“今日突发奇想,过来瞧瞧灼灼,可是冒昧?”

“求之不得呢!”姜灼笑着答了。

既是冯嬷嬷也过来了,少不得姜灼叫了谭嬷嬷来作陪,彼此见礼不提。

“阿芙今日出了城?”姜灼将人领进花厅,亲自奉了茶,不免好奇地问了句。

“我家女郎方才去了军营,回来时经过女郎这儿,便说要来讨口水喝。”冯嬷嬷笑道。

姜灼被逗乐了:“折煞死我了,阿芙如今可是女使大人,何来讨口水喝,真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什么女使,不过说在嘴上逗个乐的,今日果然被灼灼取笑了。”王瑜芙笑着道,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直往花厅外瞟。

“这‘女使’我家女郎真是当得,长安城中如今谁人不知,咱们王女郎女中巾帼,玲珑聪慧,竟在三日之内,筹集出十多万两银子充了军费,连圣上和娘娘都盛赞不已呢!”冯嬷嬷一点都不吝啬替王瑜芙吹嘘,眼瞧着王瑜芙竟羞红了脸。

“这一回少府一族可是为殿下出征费尽心力,女郎更是功不可没,当得起女中巾帼。”谭嬷嬷自是要说上两句好听话。

倒是王瑜芙颇有些心不在焉,没一时便问姜灼:“灼灼前几日为殿下瞧病未果,不知后来怎样了?”

“殿下已然大好。”姜灼脱口而出,却又想到诸葛曜是跑她这药铺来躲清静的,必是不想他人知道,于是便没再多说。

王瑜芙打量了姜灼半天,叹了一声:“这几日殿下一直在军营,竟是忙得见不着面儿,我总担心他延误医治,昭仪娘娘也问过多次,如今听到灼灼亲口说殿下大好,我便放下心了。”

“女郎也是个心重的,原想着殿下明日便离开,总要见上一面多叮嘱两句,却不想白跑一趟,硬是没瞧见人。”冯嬷嬷倒是不瞒着姜灼。

姜灼只能笑了笑,这边王瑜芙红晕未消,作势“啐”了冯嬷嬷一口,起身道:“便不打搅了,明日殿下誓师,后头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呢!”

姜灼亲自相送,刚走到花厅外,便远远瞧见姜昕蹦着过来,冲着姜灼喊道:“阿姐,殿……”

大概注意到有陌生人在,姜昕话没说完,便立时闭了嘴。

王瑜芙脸色略微沉一沉,却很快变了回来,笑着问:“这位可是殿下军营中鼎鼎大名的小将军姜昕?当日我还在胶东见过你呢!”

姜昕抓抓脑袋,被王瑜芙“小将军”这称呼说得不好意思,见姜灼在对自己一个劲地使眼色,便上前抱了抱拳。

“原来是姜女郎那位从小便去了军营的阿弟?”冯嬷嬷这时也上前道:“瞧着虎头虎脑的,甚是有威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