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时有人来报,魏将军府有人过来,说魏少夫人这几日不适,请郑家药铺的大夫跑一趟。

姜灼一笑,对平常专去魏将军府出诊的大夫道:“今日便由我去罢,说来已然许久未见魏少夫人,倒该亲自去瞧一瞧的。”

郑柯忙安排马车送姜灼过去,到了魏将军府的东院,姜灼刚踏进内寝,魏少夫人的仆女一眼瞧见她,不免大喜,立时笑道:“少夫人,难怪今日喜鹊上梅梢,原来这一趟,竟是小神医亲自过来了。”

“可是真的,还不快请。”帐幔之后传来魏少夫人声音,声调显是高兴得很。

“小女可不敢当这‘请’字呢!”姜灼笑着走到床边,这时仆女已然掀开了帐幔。

“你怎得过来了?”魏少夫人惊喜地看着姜灼,脱口问道。

“小女正逢休沐,听得少夫人来唤,便过来瞧瞧,也是好些日子未过来拜见了。”

未想这话一出,竟让魏少夫人一脸差赧:“魏家对不住你,我这心里头一直就亏得紧,只恨那死丫头自己找死不说,还要坑你,做出那等丧了良心之事。”

“少夫人莫提了,既是魏菓瑶造的孽,怎得能算到少夫人身上。”姜灼笑着安慰。

魏少夫人越发不自在,一时声音都有些发喘了:“未想姜女郎这般心胸宽大的,我后头都不好意思叫人去郑家药铺求诊了,倒是你家大夫竟亲自上门来,说是姜女郎临离开长安城前还特意吩咐,竟一定要照应好我。”说到此,魏少夫人眼圈竟有些红:“你若真走了,我这心,一辈子不得安定。”

“小女可记得,早应过少夫人,要保您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如何能食言,且行事恶毒的乃魏菓瑶,小女对少将军同少夫人您二位,绝无任何成见。”

劝得魏少夫人放下心结之后,姜灼这才得空,询问魏少夫人何处不舒服。

“这两日不知怎得,竟是小解不畅,还有肿痛之感,着实难过得紧。”魏少夫人不安地问:“可是孩子又出了什么岔子了?”

仆女在一旁又补充:“女郎您瞧见没有,少夫人面色赤红,话才说几句,便要喘上一会。”

姜灼仔细瞧了瞧魏少夫人面色,又为她把过脉后,倒是宽解了一句:“孩子平安得很,少夫人不用过虑,只是……想来少夫人已然好几日未曾下床了?”

“让你说中了,”魏少夫人点头道:“上回差点被那魏菓瑶祸害得落了胎,之后竟有些杯弓蛇影,说实话,我也是怕得紧,轻易不敢再不敢出门。”

“药铺的大夫来瞧过,也劝少夫人到外头走走,可咱们这位夫人思前想后半天,就是不敢动。”仆女无奈地道。

姜灼明白,魏少夫人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免笑道:“少夫人,您这病倒是好治,也用不着开什么方子,不过,可否请您带小女到园子里转转?”

“你这丫头今日倒卖起关子来,”魏少夫人面色轻松不少,见姜灼这么说,立时催道:“那便扶我起来,只是有姜女郎在,去哪儿都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