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洛氏抢孩子,不过是一人之力,可争得过这七、八个人?”诸葛曜冷声问道。

“当时姜灼也在,洛氏绝非只有一人。”王瑜瑛猛地指向姜灼。

这下王瑜芙显是急了,冲着王瑜瑛直瞪眼睛,想是被王瑜瑛的蠢气坏了。

诸葛曜哼了一声:“未想锦香殿的人这么孱弱,七、八个人,竟斗不过两名弱女子。”

“臣妾知罪!”王瑜芙这时也跪到地上,低头说:“恳求请圣上责罚。”

“来人,将王瑜瑛痛打二十大板,然后扔出宫去,江常侍,且听朕的旨意,兹后所有宫中当差之人,皆需按宫例选拔,若有暗中带人进来,还授以官职的,一律赶了出去,主事之人也当严罚,若是你徇私,被朕查到了,便出宫养老去罢。”诸葛曜大声宣布,却是一眼都不瞧王瑜芙。

“奴遵旨!”江常侍忙跪倒在地。

诸葛曜转头又对王太后施礼道:“母妃,如此朕便回宫了,这宫中之事若是忙不过来,便让江常侍帮把手,莫再错付于他人,让朕在前廷,还得记挂后宫之事。”

王瑜芙生生被晾住,此时脸色已是说不出得难看。

“好,圣上,政务虽忙,还需小心身体。”王太后无奈地道,随后又看看地上跪着的王瑜芙,又替她说情:“阿芙本性善良,心里还是为了咱们诸葛家,否则当初洛氏谋逆之时,她也不会冒着风险,暗中来给本宫报信,今日她之错,不过是好心办成坏事,信了那无妄之人,圣上莫要再耿耿于怀。”

诸葛曜根本不假辞色,倒问王瑜芙一句:“王婕妤,听得那晚你让人将洛氏打得两肋都折了,真不知这般贤德之人,下手为何如此狠?”

“圣上,绝无此事,”王瑜芙大惊失色地道:“洛氏以下犯上,羞辱臣妾,臣妾本想忍忍算了,不想太后娘娘心疼臣妾,才命人处罚洛氏,此后之事,臣妾一无所知。”

“当时是你那位七品女官监的刑,只一个劲地说往死里打,你能不知?还是当朕乃无知幼童?太后仁善之人,你的意思,竟说是太后授意,其心可……恨。”诸葛曜步步紧逼。

这下王太后终是无话可说,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悦。

“王瑜瑛,可是你假传谕旨?”王瑜芙突然大怒,回身指向了王瑜瑛:“你到底如何跑过去的,谁允你去监刑的。”

“小女不敢,一定是弄错了,绝无什么往死里打之言,竟是有人想陷害婕妤娘娘!”王瑜瑛立时大哭。

此时姜灼哄了哄开始“吭哧”着想哭的诸葛庸,心下不禁叹气,这场戏太长,便是连她这看客都累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