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昭仪又有何用呢,不招自个儿丈夫待见也是枉然,”魏少夫人颇有些鄙夷地道:“过不得几月,这宫中便有了赵皇后,她呀,皇后的梦便彻底碎了,便在宫中等着老死吧,”魏少夫人又哼了一声:“说来这女人也是叫人恨死,魏府这些年乱成这般,可就是她在背后挑唆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可就等着瞧她没好结果呢!”

“前事已去,想来魏将军府终是否极泰来,少夫人莫再想那些糟心的。”姜灼瞧着魏少夫人似生了气,忙劝慰道。

“说得对,那……咱们便说说未来皇后娘娘,圣上已然宣旨,六月初六乃大婚之期,当要迎赵女郎入宫为后,”魏少夫人一时又笑了:“我在徐国公府上倒是听说,当日你还救过未来皇后娘娘一命,可是真的?”

“不过是小女本份而已,并不值多提。”姜灼这才想起来,诸葛曜曾说过,六月初六竟是赵卓入宫之期,虽早已明白,时势所逼,诸葛曜一定会娶赵卓,只这会子从别人口中听到此事,姜灼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那位赵女郎,我还真在徐国公府上瞧过她一回,相貌自不必说了,待人也和气得很,据说同圣上竟是称得上青梅竹马,也难怪圣上要钦点她为后了,想来知根知底的,自是比那位王昭仪叫人安心。”

“赵女郎是心善之人,入宫以后,或是宫中能得些安静。”姜灼自也感叹道,只盼着后宫平和,让诸葛曜能安心前朝。

魏少夫人猛不丁又好笑地道:“刚才我不是说,有什么大德帮王瑜芙吹嘘,说她日后必能当上皇后吗,你可知,如今已然查出来,西山寺还有长安城附近几座庙宇可不那么干净,不少所谓云游过来的名僧大德,竟是招摇撞骗之辈,收了银子便替人办事,最不得了的,竟然还施巫蛊之术。”

“为何要查这些?”姜灼不解地问。

“原因倒是未知,不过听说是圣上在朝上大发雷霆,专门指了大臣去查巫蛊,还指定要去庙里查,这一查,便是越查越大,没一个月,不少人被锁拿,杀的杀,打的打,赶的赶,圣上之后特意下旨,绝不容巫蛊。”

姜灼虽觉得这事发生得有些奇怪,不过也赞同道:“圣上英明,巫蛊害人,果真该当如此。”

这一晃,姜灼竟在魏将军府待到了天黑,直到有人来报,外头终是放了行,她这才告辞,然后上马车回郑家药铺。

想着早就同谭嬷嬷和英娘约好了要去看阿青,姜灼也顾不得进门,叫人请出谭嬷嬷,然后亲自去客栈寻到英娘,倒是宝儿也说要跟着,谭嬷嬷便将这孩子也带上,几个人上了姜灼的车。

反正离得近,也没走几步,便到了阿青家的宅院前。

姜灼下车,回身便去扶谭嬷嬷和英娘,宝儿性子急,自己先爬了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宅院门前,谁知竟一下子愣住,回身对姜灼道:“师父,贴条子了!”

姜灼未听懂什么条子,自是上前去瞧,等看到门上白底黑字,大大的一个“封”字,还打了个叉时,立马便被吓了一跳。

“我的天啦!”英娘和谭嬷嬷上前来,看到那封条也是唬得不轻,而这会子宝儿已经开始握着小拳头敲起门来,口中大叫:“青姨,开门啊,宝儿来了!”说着,还试着要拿手去撕那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