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不敢耽搁,脱口而出:“自然是圣上。”

诸葛曜直盯了姜灼好一会,总算是松开了她的手,竟有些泄气道:“朕堂堂男儿,最瞧不得那等拈酸吃醋,未想今日,被你败了道行。”

姜灼哭笑不得,只得回道:“小女并不知陇西王会有此举,下回见他,定要断然回绝。”

“免了,你还是乖乖在太医院待着,过一时朕便下旨册封你,不出三日,你便是朕的姜夫人,看谁还敢打你主意。”诸葛曜这时站起身来,却还拉着姜灼,倒是心情又好了起来:“这封妃的旨意,可是朕亲自所拟,并不假手于人,你来瞧瞧妥不妥当?”

诸葛曜这会子开心,姜灼也跟着开心,只对这封妃旨意,她并不敢指手划脚,更惶论指摘什么妥当不妥当。

正当姜灼想着赶紧告退之时,外头有人禀报:“禀圣上,北疆八百里加急。”

诸葛曜猛地一转头,倒是松开了姜灼,不过眉心却皱了起来:“速呈!”

两个时辰之后,姜灼还站在御书房外,不时侧头,小心翼翼地朝里头瞧上一眼。

方才诸葛曜派人急宣亲近重臣进御书房议事,乃因北疆急报,耶律拓举兵入侵,北疆战火重燃,诸葛曜此时正与几位重臣商量如今应敌,姜灼因是不放心,并不肯离开未央宫,便随着江常侍他们立在外头,心中也是十分忐忑。

此时未央宫御书房之中,已然站满了文臣武将,皆在低头,听着诸葛曜训话。

“耶律拓好大胆量,竟领匈奴全部大举进犯,不过他怕是未想到,朕早已料到,也等他许久,既然耶律拓自寻死路,那朕就送他一程。”诸葛曜高声道。

“圣上,末将恳请率徐家军儿郎再次披挂上阵,此一回与魏家军双剑合璧,定能高奏凯歌,不负圣上所期。”姜灼听到徐国公中气十足地请命。

有人却站出来反对:“圣上,徐国公年事渐高,且数月前才从北疆归来,切不可再如此操劳,臣等反对!”

姜灼听出这是赵卓之父赵尉的声音,不免心中极是赞同,赵大人与徐国公交情不错,这回出言阻止,自然也是替徐国公着想,不忍他偌大岁数,还要血战杀场。

“赵尉,你这是何意?”徐国公立时不满:“老夫上岁数又怎得?照你之意,还见不得了人?可是上回同去北疆,老夫在哪处招待不周,这会子你要公报私仇不成?”

话音未落,御书房内倒是不少人笑了起来,便是外头的姜灼,也忍不住乐了。

“圣上,末将决心已定,这一回若不得上阵杀敌,末将终身有憾,死不瞑目!”徐国公依旧据理力争。

“徐国公,赵大人乃是为您着想。”另有他人在旁边劝解道。

赵尉还在跟徐国公解释:“国公大人,下官绝无他意,只是不舍您这么大年纪,还要在外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