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否解开绸巾?”姜灼问道。

“否!”平阳长公主立马回绝。

“解开!”正榻上的诸葛曜突地喝了一声,但见平阳长公主身子一抖,没一会,杨嬷嬷忍着笑上前,替平阳长公主解开了绸巾。

虽是不情愿,平阳长公主也只能由着姜灼看过了伤口。

没一会,姜灼点头道:“公主的伤口已然愈合,倒是玉红膏继续用些。”

平阳长公主一副懒怠理会姜灼的模样,王太后窥着诸葛曜的神色,吩咐杨嬷嬷:“派人到太医院取些玉红膏来,让公主府的人带回去,嘱咐她们小心侍候。”

“可是瞧好了?”平阳长公主冷冷地瞅了姜灼一眼,猛地站起身,来到了诸葛曜跟前,随即竟跪到了地上。

“阿姐可是有话要说?”诸葛曜并不像王太后那般吃了一惊,神色平淡地端过宫女奉到几案上的茶盏,随意在唇边抿了一口,这才问道。

“圣上,平阳这一回差些遭人谋害,心下愤愤不平已久,还请圣上为平阳做主。”平阳长公主说着话,故意侧头睨了姜灼两眼。

“此事……傅光他们已然查实,乃是匈奴人所为,”诸葛曜放下茶盏:“你且放心,朕定会为阿姐报这个仇。”

“平阳却不以为……”

王太后当是明白平阳公主想说什么,马上打断了平阳长公主:“成了,圣上既说凶手是匈奴人,自是证据确凿,你何来什么以为,还不起来。”

平阳长公主显是憋了半天,最后一下子起身,转头指着姜灼,问诸葛曜:“圣上何故要偏着那女人,便是她挟私报复,才让平阳差上丢了性命,证据?平阳这条命便是证据!圣上,为何不叫人赶紧绑了她,对了,还要废了她封号,打入冷宫!”

“放肆!”王太后立时喝道,一时也急了,冲着外头道:“平阳长公主不适,速速送她回府。”瞧着意思,倒是王太后怕气坏了诸葛曜,想让平阳长公主躲开着些。

诸葛曜却是不慌不忙,又抿了一口茶,问了句:“阿姐,觉得姜昭仪与那被废的王昭仪,二人孰优孰劣?”

殿中之人皆有些不解,都看向了诸葛曜。

瞧见诸葛曜在问自己,平阳长公主绝不留情面地回道:“皆非贤德之人。”

姜灼这时已被从外头回来的杨嬷嬷让到了一处榻上,听得平阳长公主这番评价,不免摸了摸额头,未想还有这一日,自己跟王瑜芙有得一比。

“总是各有短长吧?”诸葛曜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