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抱住诸葛曜的臂膀:“圣上,这一个月,臣妾必当躬身自省,待回来之后,定要做一位贤妃,再不惹圣上烦恼,更不敢见圣上,因为臣妾怒发冲冠。”

“做贤妃?”诸葛曜好笑地问:“你之意,他日还准备帮朕选美人不成?”

姜灼面上一红,不免领悟出诸葛曜的意思,当日姜灼便曾说过,不肯看到后宫女人无数,做不了那等贤妃,未想诸葛曜今日在这儿等着她呢!

“姜灼,此次疫症,你到底可有把握?”诸葛曜重又皱起了眉头。

“圣上,臣妾并不敢笃定,只有瞧过病人,才能知道端倪,不过圣上放心,臣妾定当尽力。”

“朕知你会尽力,”诸葛曜感叹:“这一回,朕派出最大的能臣,又舍出自己妻子,只盼着,胶东郡的大疫终得平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苍天,不会负朕,不负天下百姓。”

姜灼眼神闪了闪,扣住了诸葛曜的手:“圣上,似乎还有一句——人定胜天,臣妾总归相信,绝不会白去这一遭。”

“好,”诸葛曜将姜灼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道:“朕信灼灼!”说罢,又将姜灼拥紧了些,道:“灼灼,快快平安归来,别让朕再为你提心吊胆,还有,你还欠朕一个平儿。”

“臣妾遵旨,”姜灼将头靠在诸葛曜,聆听着他心口的跳动,想了片刻道:“圣上,或平儿来了,臣妾盼着,他也能做一位良医。”

“想得那么远?”诸葛曜笑问。

姜灼“嗯”了一声:“臣妾的孩子,不求王爵加身,不求富贵以极,只盼他心怀仁善,普济天下,成为皎皎君子,日后让圣上与臣妾,能以他为荣。”

“便如你意,咱们的孩子,如何能不优秀。”诸葛曜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姜灼的面颊。

一时之间,姜灼的脸竟是红了起来:“圣上,在外面呢!”

只诸葛曜并不罢休,那吻缓缓向下,细细密密。

“圣上,昨晚臣妾怕极了。”姜灼索性闭上眼,低低地道。

“为何?”诸葛曜继续着他的吻,却不忘问上一句。

“臣妾怕圣上生了气,从此,咱们便要成了陌路,臣妾当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姜灼叹道。

“傻瓜,这辈子咱们便拴在了一块,你离不得朕,朕也离不得你。”诸葛曜索性封住了姜灼的唇。

姜灼搂住了诸葛曜的脖子,真好,谁都离不得谁,生生世世地……在一起。

一别多年,姜灼再来此地,竟是觉得如今的胶东郡,已然另一番景象。

此时整个城池四门紧闭,若要进到城中,须要向守兵出示路条,否则一律不准入内,便是如此,还有不少流民模样的人想要闯进去,不免引来争执和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