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知府脑袋朝廖兰芳的方向歪了歪,“芳儿,你刚说什么?”

廖兰芳反应过来后激动地指着画像,囔囔道,“爹爹,这人果然是窃贼对不对,所以作了画像要粘贴了通缉他。”

廖知府大惊失色,恨不能捂住廖兰芳嘴巴,“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京中贵人,绝不可以对他出言不逊。”

廖兰芳满头雾水,“可我今日在南市碰到的贼人,与画像之人长得一模一样。”

廖知府同师爷面面相觑,这画像上的人,可是比贡品被劫一案还重要的,廖知府额头沁出汗,“芳儿,你与爹具体说说,那人是否都好,可有哪里受伤了。”

廖兰芳摇摇头,“那人很好啊,手脚健全,就是很讨人嫌。”

廖知府问清哪条街哪条巷后,立即与师爷商议安排人蹲守寻找一事。

廖兰芳越来越莫名其妙,“爹,那人衣衫穷酸脏破,怎可能是甚贵人,这贵人又到底是谁啊。还有,爹,这口气还帮不帮女儿出了。”

“帮帮,待爹寻到他,一定找机会让你亲自向他道歉。好了,事关重大,女儿你先去寻你娘吧。”廖知府努力让自己显得严肃,他心紧张地怦怦跳。

廖兰芳跺了跺脚,可父亲认真起来她也不敢任性,只能哼哼唧唧地跑出书房,到房门口差点撞到廊下小厮。

小厮深深弯腰向廖兰芳道歉,廖兰芳低声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敢不小心撞到本小姐,腿都给你打断了。”

“三小姐说的是,还请三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次,小的往后一定会注意。”小厮眼底现出丝精光,眼角余光不断往书房内瞥,先才书房里的对话已悉数叫他听去。

“哼。”廖兰芳鄙夷地瞥小厮一眼,甩着帕子走了,走到月洞门处,廖兰芳猛地意识到,刚才她爹说的是要她向贼人道歉……廖兰芳终于聪明一回,隐隐察觉到此事不简单,遂悻悻地走了。

书房里师爷认真说道,“大人,小姐说那人不似贵人,故确实有可能只是容貌相似。”

廖知府叹气,“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都不能放过,倘若他真有甚三长两短,别说脑袋上这顶乌纱帽了,就是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师爷也低头沉默起来,只希望能尽快寻到那人。

厨房送了饭食到书房,廖知府才吃了两口,外院就有小厮过来通报,言静亲王前来拜访,已经在前院等候了。

廖知府一愣,诧异静亲王怎如此晚过来。

这静亲王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但并非同一母妃所生。

当初静亲王有卷入争储中,皇上之所以留他一命,除了其未掀起太大波澜外,更是念及其生母对他的一次救命之恩。

静亲王被封王后远离京城,如今停留在连州郡附近一处山清水秀的庄子里,新建府邸规模不小,每日钓鱼听曲,日子过得颇为舒坦。

原本静亲王同廖知府鲜少往来,廖知府只在逢年关备常礼拜访,实是今年,由静亲王主动的,二人交往才频繁了。

廖知府也顾不上吃饭,匆忙到前院迎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