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晨哭的几乎昏厥,叶茹怡是幸灾乐祸,犹觉得那傻子还不够凄惨,遂在旁火上浇油,嘲讽道,“你爱走不走,不过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无用拖油瓶,真到了京城,我都没脸说有你这么一个傻子哥哥,至于你的宝贝妹妹,不管你在哪里等,等多久,都不会回来了。”

叶晨嗝着气,眼泪脏兮兮地流了满脸,吸了吸鼻子,怔怔地看向叶茹怡,半晌后叶晨才反应过来叶茹怡在说什么,登时嚎得更大声了。

就在叶茹怡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时,叶晨猛地弯了腰朝叶茹怡撞去,周围人皆未料到叶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叶茹怡被撞个满怀,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叶茹怡的尖叫声好似牲口被开水烫了。

两旁婢子手忙脚乱地将叶茹怡扶起,曹氏看到叶茹怡摔倒,自十分心疼,高声朝小厮怒喝,“你们是眼瞎了还是手断了,没看到这疯子要伤害二小姐吗,还不快将他抓住绑牢了。”

曹氏带来的小厮们慌忙应下,叶晨再怎么挣扎,也抵不过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不一会叶晨就被捆得跟粽子似的丢在地上。

叶茹怡扶了婢子的手站起来,她被叶晨撞到肚子,虽说撞得不重,但她屁股却摔的很疼。

叶茹怡理了理摔歪的发髻,满眼恨意地盯住叶晨,命令小厮,“你们将他拖过来。”

曹氏担忧地说道,“茹儿,别离那傻子太近,谁知道他会做出甚出格的举动,又伤到了你。”

“哼,手脚都被捆上,我才不信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叶茹怡面部表情狰狞,看到小厮将叶晨拎起来了,快走两步上前,抬起手,左右开弓连扇了叶晨几个耳光,眨眼功夫叶晨的两颊就又红又肿。

叶茹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扇巴掌时故意用指甲划叶晨的脸颊,叶晨红肿的两颊上交错了数道血痕,偶有鲜红血液落在地上,西厢的婢子和小厮皆垂首不忍。

叶晨‘啊啊啊’地叫唤两声就安静下来了,虽被扇了巴掌,可他连看都不肯看叶茹怡一眼,歪着脑袋,两眼空洞地望向远方,嘴唇翕动,声音细弱蚊声,仔细听了,可以知道他在不断地唤着‘瑶瑶,瑶瑶’。

曹氏上前抓住叶茹怡的手,蹙眉道,“好了,你一个姑娘家,别随便打人,将来到了京城,更要收敛,免得传将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娘,他将我撞的好疼,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对我呢。”叶茹怡娇声道,双眼戾气未散,恨不能再踹叶晨几脚。

曹氏点了下叶茹怡的脑门,宠溺道,“以后要打让下人去打,没得脏了自己的手,好了好了,快回去洗洗,好好地歇息。”

说罢曹氏将近身伺候叶晨的小厮招到面前,严厉地说道,“就这么绑着丢屋里,不许松开,明日出发前给他灌点药,别让他醒来,免得瞎囔囔丢了老爷的脸面。”

“是,夫人。”这小厮垂首,偷偷地看了叶晨一眼,心里轻叹气,他一直跟在叶晨身边伺候,有十多年了,主子虽然心智不全,可平日里不声不响不吵不闹,更未打骂过他,所以哪怕在西厢当差最没油水,他也都忍了。

见曹氏带着叶茹怡和下人离开,小厮赶紧将叶晨扶回屋子,他虽然不敢违背曹氏的命令,但却悄悄将捆勒住叶晨的绳子松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