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叶听瑶还会煮茶,当初在篱庄时茶水都是小月烧的,叶听瑶根本不肯搭理他。

想到这些陆天祈颇为不满,恨不能立即抓了叶听瑶,命叶听瑶守在他身边,独独的只伺候他一人。

安掌柜见陆天祈一动不动,又端了盘松子酥到陆天祈跟前,“世子爷尝尝,也是叶小姐徒弟做的。”

陆天祈神色不耐,冷冷地说道,“画虎画皮难画骨。”

说罢陆天祈当了安掌柜的面,修长手指扯开信封,拈出信纸抖了抖。他命暗卫无事时半日递一次消息,有重要消息则随时告诉他。

“世子爷说的极是,叶小姐带徒弟用心,徒弟学的也用心,可毕竟非同一人,学形学样难学神,让世子爷见笑了。”

陆天祈眉眼不抬,看完信里内容后,陆天祈愤怒地将信纸捏作一团,双目几乎迸出怒火,“毒妇。”

怪道叶听瑶那般厌恶叶家,曹氏行事太过歹毒,叶听瑶的哥哥确实可怜。

“世子爷比草民还关心叶小姐。”安掌柜自饮一碗茶,“叶小姐现在是草民的合作人,茶楼糕点的收益,有两成是叶小姐的。”

“安隐都,别藏了,你命隐士盯梢叶听瑶,不免有以权谋私的嫌疑,”陆天祈微微坐直身子,“我的人由我管,命你的隐士撤了。”

被揭穿身份,安掌柜也只淡然地笑了笑,“既然世子爷开口,在下哪里敢不撤,只以权谋私的罪名太大,在下担当不起啊。”

说罢安掌柜将茶碗合上。“在下乃皇上布于天下之耳,盯梢某人,其实是在下的职责所在,虽然叶小姐非朝官,可她的父亲是。”

陆天祈面色不善,安掌柜话锋一转,呵呵笑道。“不过叶府有世子爷操心。在下就不多此一举了。”安掌柜唤一名仆僮上前,交代了几句,仆僮应声退下。而安掌柜本来也只想知道叶听瑶的身份,现在刚好卖陆天祈一个面子。

“好,我替叶听瑶感谢安隐都之前的照顾。”陆天祈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若不是安掌柜多事。让叶听瑶有了出路,叶听瑶还不得乖乖地寻他开酒楼。

“在下送世子爷。”安掌柜笑藏深意。直到陆天祈背影消失在街坊拐角,才淡淡地说道,“不知连州郡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似很有趣。”

仆僮上前低声道。“隐都,叶家人会不会伤害叶小姐。”安掌柜派人盯梢叶听瑶,其中亦有保护之意。

安掌柜笑道。“世子爷插手了,叶姑娘乐的在一旁纳凉便好。”

……

陆天祈骑马回府时。特意到开化坊绕了一圈,夏日夜晚来的迟,叶府笼在赤金色晚霞里颇为宏伟肃穆。

陆天祈眉头微皱,当初调任叶临德进京时,户部和吏部都查过叶临德的家世档案,叶氏在连州郡虽也是书香世家,但叶临德这一支在祖上时就已落败了,旁支虽富贵,但不可能同叶临德太过亲近,叶临德走到今天这位置完全靠的自己,只不知开化坊的大宅院是从哪里来的,看来也得命人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