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和叶听瑶走在回碧云居的小路上,叶听瑶面有悔色,“哎,若一早知晓那曹氏怀了身孕,便不着急对付她了。”

叶听瑶脑海里还满是曹氏坐在血水中的狰狞场景,曹氏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请了大夫过府折腾一番后,终是没了,而曹氏哪怕在最痛的时候,都不忘护住面纱,不肯揭下,不肯被旁人瞧了去。

“她是恶有恶报,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她就会对付我们,还好她小产,否则她将来仗着怀有身孕,指不定会怎么折腾我们。”叶晨打了个哈哈,他心里大爽,这次是一箭双雕了,本该庆贺一番,无奈瑶瑶因为曹氏小产而心怀愧疚,瑶瑶难过他会心疼。

叶听瑶撅着嘴,“哥哥,你是男的,当然不知晓一个女人失去孩子有多痛苦,不过曹氏总算安分下来,只要她肯安分守己,念在叶皓的份上,留她在府里,我们也不会为难她。”

叶晨眼角微微挑起,笑道,“是的,让她吃饱饭,有张床歇息,还是没问题的。”

月色下叶晨微笑露出的白齿,犹如雪般泛着光,他要曹氏留在府里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还有叶皓,那日还好瑶瑶及时出现在澄心湖,否则他就不小心将叶皓弄死了,一个死人有什么趣儿,他要曹氏眼睁睁地看着她最疼爱、最寄于厚望的儿子,变成只知涎口水的傻子。

到了碧云居的月洞门处,叶听瑶和叶晨停下脚步,叶晨拍了拍叶听瑶的脑袋,“白日在连府你不能午歇,晚上本打算看一眼曹氏就回来的。不料又发生了那事,不但拖到大半夜,还害你受了点惊吓,一定累坏了吧,早些歇息,过两日我们再一道去东市逛逛。”

叶晨在连家时有瞧到连馨手上戴的玉臂钏,他觉得那钏儿挺精致的。无奈连馨一副愚蠢模样将钏儿糟蹋了。他思忖瑶瑶的手腕纤瘦白皙,戴上玉钏一定很好看,所以他想去东市的首饰铺子。挑一只送给妹妹。

叶听瑶朝叶晨笑着点了点头,“哥哥也快去歇息,明日无事可以睡迟些,待我做好了哥哥爱吃的千层酥饼。再用香味唤哥哥起床。”

“好。”叶晨一直看到叶听瑶走上长廊,进厢房了才转身回小樨园。

叶听瑶厢房里灯火熄灭。而穆亲王府书房里陆天祈仍在烛光下一封封地看容池殊写给连侍郎的信。

确实没甚特别的,除了最后一封信提到一件生意外,其余信里无非在说他最近有甚经历,去了甚地方。又遇见了些什么人,其中有几封还提到了叶听瑶。

陆天祈明知道这几封信同容家失踪无关,可还是多看了几遍。原来叶听瑶小时候喜欢放风筝。还曾因为风筝挂在树上而嚎啕大哭,还有叶听瑶打小就不喜欢叶府。常常和她哥哥两人,住在容府大半月不肯回去,还有,叶听瑶喜欢同她的表哥,容池殊的长子玩耍。

陆天祈脸色不太好看,怎么叶听瑶还有一个关系很好的表兄。

陆天祈终于肯将提到叶听瑶的那几封信放下,转而拿起其余信件,重新看一遍时,陆天祈注意到容池殊在信里描述的一个人。

容池殊言他新认识了一位快意江湖的兄弟,那人为京城人士,剑眉阔眼,有龙虎之姿,言谈举止间极具威严,名字颇有趣,唤作陆双,陆双言若容池殊将来遇见甚难处,可以进京寻他。